“卡卡卡……”连串清脆的声音响起,随着关婆子母子yin身越来越清晰,两人的尸体颤抖的越来越快,转眼间变得灰白破败,头发,皮肤,脱落到地上,露出惨白惨白的骨头,两具尸骸,还在快速的颤抖“卡卡卡卡……”声中,白骨纷飞,化为尸粉。
如墨般漆黑的yin魂,血红的双眼,怨毒的气息骤然就弥漫开来,几个淹死鬼经受不住这强烈的yin暗气息,离的远远,林麒答应过要超度他们,也舍不得离开,浮出河面,露出头看着。
关婆子母子已经成了魇了,林麒也看得呆住,怎么也没想到,七年的时间,关婆子母子竟然就聚集了如此多的yin气,变得如此可怖。
人死之时处于极大的愤怒、仇恨和恐惧之中,死后怨恨不散,有些怨力强的能生成厉鬼,而有的则可化为“恶魇”。民间有九魔一魇的说法,意思是世上能生成九个魔,也不一定形成一个魇,而九个魔的凶厉,也比不上一个魇。
黄河河眼连通大海,本来就是神异之处,关婆子母子刚死就被封住了七窍,三魂七魄还在体内,沉在河眼,年深ri久,母子两个ri夜相对,受那yin寒水冲的苦楚,怨气何其之大,七年的时间竟然就变成了魇。
林麒暗暗叫苦,真是大意了,心念急转之下,量天尺抓在手中,左手抓了把干土,脸上笑意仍是不减,待那两团黑影凝聚成形,咬破舌尖,压在舌底一口鲜血,如果趁两人身形还未完全成形,林麒动手,立刻也就收了,但他心有不甘,还是觉得该试上一试。
眼见着关婆子先凝聚成了实体,一双血红的眼睛盯着林麒,带着慑人的yin森,尖声问道:“是你这个小贼,拿命来!”一股强烈的yin气如同无形浪涛般涌了过来,这股yin气暗劲之大,林麒身形不稳,连连后退,关婆子一张开嘴,竟然就变得巨大无比,朝着林麒狠狠吞下。
林麒没把握硬接,身形一转,压在舌底的舌尖血对着关婆子吐出,舌尖血阳气最重,对yin邪之物伤害最大,不亚于公鸡血,关婆子也不愿意轻易触这个霉头,飘忽着躲了一躲。
林麒要的就是她这一躲,一把干土朝着还没凝聚成形的小六子撒了过去。土爰稼穑,引申为具有生化、承载、受纳作用,均归属于土。故有土载四行,和“土为万物之母”之说。
这一把干土撒过去,立刻就将小六子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林麒眼疾手快,用量天尺在洒下的干土上划了个圈子,把小六子围在里面,试想这量天尺的威力镇压了鬼巫几千年,更不要说小六子一个还未成形的魇了。
巧的是,林麒将他困住,小六子才刚凝聚成形,那里会想到又遇到了林麒这个煞星,林麒躲在小六子后面,举着量天尺做了个前刺的姿势,大声道:“关婆子,你要拼命吗?”
关婆子见小六子又落入了林麒手中,尖声连连:“你这小贼不得好死!”
“是啊,是啊,我是不得好死,可现在却也活的jing神,关婆子,废话我也不与你说了,你母子能脱出生天,也是我的功劳,若不是我让这几个淹死鬼打捞你俩,有镇河铁坨子压着,千万年你俩也出不来。既然放你俩出来,也就没怕了你,关婆子,小爷不是以前的我了,你可看好了。”说着话,林麒量天尺向前朝着小六子递了递,量天尺一靠近小六子,散发出微微弱弱的五se光芒,这五se光芒代表金木水火土五jing气息,一靠近,小六子全身就颤抖不休,惊恐的朝关婆子叫道:“娘亲,这尺子好可怕。”
关婆子是个识货的,林麒手中的尺子堂皇正气,五se光芒虽弱却是神光凛然不可侵犯,知道件神物,也丧了气,凄声道:“我们母子还不够惨吗?你到底要如何?”
林麒笑道:“你我结怨,都是因为冯提司,这人却是个忘恩负义的,害了我师父,你我同病相怜,既然如此,何不联手,收拾了那冯提司。”
关婆子yin笑:“以你的本事,要杀冯提司还不是手到擒来,为何还打我母子的主意?”
林麒叹息道:“那样岂不是便宜了他?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我要让他死的绝望,死的不甘心,才算是遂了我的心意,没错,关婆子,捞你们母子上来,就是要用你们,这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事情因你而起,因你结束,岂不是个圆满的。”
“就知道你个小贼没安好心,你到底要如何?”
林麒笑道:“你错了,我的确没安好心,却是对冯提司,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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