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吃不饱的时候,啥时候吃撑着过?”
小店当中有那么七八桌上坐着人,听到周颠说的声大,齐声起哄,还有人道:“那道长,你儿子能吃就让他吃,吝啬个什么?莫非道长还想攒钱娶那家的小娘子不成?”
周颠抱拳面向四周,向那些捧他场的人行礼,眼睛却看着周兴,嘴里道:“就是,这些年你扣扣嗖嗖的,挣的钱都那去了?难不成你真要给俺找个后妈?”
众人听他这么说,又是哄笑,周兴老脸一红,急忙拉着周颠找了个位置坐下,若是让他再说下去还不知道要闹多大的笑话。
三人落了桌,周颠还絮絮叨叨的说他爹抠门,林麒头一次下馆子,觉得稀奇,四下乱看,这间小店本就不大,摆了那么十几张方桌,桌子上也都是些普通菜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坐的客人倒是五花八门,北边有几个本地泼皮模样的人,大秋天的还敞胸漏怀,高声谈笑,还有三四桌像是行脚的商人,其余的都是官差打扮,听口音都是外地人,想必是押着民夫来治河的衙役。
正看着,门帘掀开,又是三个官差拥着个胥吏进来,但见这胥吏身材高大,方脸阔鼻,资貌伟岸,面带微笑,跟着三官差坐到林麒这桌附近,三个官差对这胥吏甚是客气,其中一个道:“前年我去湖北公干,多亏了陈大哥照应,这才没出什么岔子,这次陈大哥到了我的地头,怎么也要好好招待一番,奈何济yin是个小县,也没个好点的馆子,这家饭菜还算得上可口,慢待之处陈大哥可不要见怪。”
陈姓胥吏甚是豪迈,拍着那官差肩膀笑道:“我陈友谅的兄弟都是好汉子,你在衙门当差,一月能得几斗米钱?却要请我去吃大馆子,信不信你若真带我去那大馆子,我老陈大耳刮子扇你,扇完你就吃,吃完就走,还不带结账的?”
那官差嘿嘿赔笑,道:“小弟穷是穷了些,但陈大哥来了,总要尽些心意。”
陈友谅微微一笑:“即然是兄弟,在说些外道话,可就让人笑话了。”
官差点头称是,怕了一下桌子,朝店里小二大声道:“今ri我有贵人来,好酒好菜的尽管上。”
小二应了一声就去准备,几个人就说些江湖上的趣事,说着说着,陈友谅突然问那官差:“今ri我到河道衙门交差,可是遇到了一件怪事。”
“什么怪事,陈大哥说来听听。”
陈友谅皱眉道:“兄弟你也知道,我带民夫来修河是有时限的,昨天是我最后一ri签到,难免就急了些,到了城里,将那民夫交给同来的兄弟看着,就朝河道衙门赶,怀里揣了五十两银子,怕冯提司责难,那想到了衙门,看见一个身穿从七品官服的老爷从衙门里出来,我急忙站到一边行礼,也报上了自己的名号,那人却对我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待我进了衙门,抬头一看,公案后面坐的那人跟我先前看到的一模一样,上前行礼这才知道,原来这位才是冯提司,我见提司脸se苍白,神情恍惚,对我也没什么责难,很是不耐烦的给了我官凭,就让我出来了,只是兄弟有些不明白,衙门里坐着的是冯提司,那先前我看到的又是谁?为何与冯提司长得一模一样?
那官差听闻陈友谅问的是这件事,呵呵一笑道:“原来陈大哥问的是这件事,不瞒你说,这件事已经闹得满曹州的人都知道了,你先前看到的不是真正的冯提司,那是个妖妇。”
“哦,妖妇,这事……”陈友谅来了jing神,支起身子问。
那官差小声道:“去年河对面遭灾,许多流民到了这边,冯提司夫人是个心善的,收留了一个老婆子和她的小孙子,那想到几个月后,老妖婆就闹腾的冯提司府宅不安,听他们家下人说,这老婆子甚有神通,还能变化,为此冯提司也找了几个道士和尚进门,但进了门就似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想必是被那妖婆子害了,如今那老婆子在冯提司的家里另立了一个小院,俨然就成了老太nainai一样的人物了,从那之后冯提司也不敢再去找什么道士和尚的,生怕这老婆子一怒之下把全家人的xing命害了,就这般熬着ri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官差话刚说到这,周颠瞪着大眼站了起来,对他们道:“那些个和尚老道都是废物,要说抓鬼驱邪,还得是我们正一教。”
感谢不让看就算了的打赏,铭记于心,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