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里头,就是你服侍别人了。”朱尚功依然微笑着,“做奴婢,就要做好自己的本分,才能得主子欢喜,明白吗?”
人群起了议论之声,陶芷鸢感觉到有无数道目光都停留在她身上。她心中恼火,但是明白自己现在只是奴婢,她只有忍。本来她的身份没有几个人知晓,这个朱尚功是有意说出来的,这不是朋友,而是敌人!
“是,奴婢明白了。”陶芷鸢脸上没有多做表情,只是一副谦卑的样子。
朱尚功见她没有一丝恼怒之色,不由得佩服她了,一个十五岁的女子,竟然能有如此深的城府,恐怕日后会是一个祸害。
在忧心忡忡,朱尚功再说了一些事情,便也散会。
方玉走到陶芷鸢面前,眼神之中含着蔑视,说:“我是司制房的掌制,你是不是也该向我行礼呀?”
掌制是正六品的女官,行礼也是应该的,不过方玉竟然走到陶芷鸢面前,特意如此,让本来就不服方玉的秋静恼怒。
秋静双眼冒火,嘴唇抿紧,紧握拳头,虽然秋静平日胆小,但是陶芷鸢缝补贤妃衣服那次,也把她记在心里,让她倍感温暖。今日方玉为难陶芷鸢,她自然是想要为陶芷鸢出头。
陶芷鸢把秋静的反应看在眼里,她不露痕迹地把秋静拉开,在方玉面前行了一礼,脸上并无半点不敬。
方玉冷哼一声,想不到陶芷鸢这么容易屈服,她自然也自讨没趣,从陶芷鸢旁边走过,身后还跟着几个女史。
“她好嚣张!”秋静看着方玉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是她的本事。”陶芷鸢只能感叹,方玉生在这样的一个家族中,便是她的运气。
“这叫本事吗?她只会拿着鸡毛当令箭!”秋静一脸不屑。
陶芷鸢笑了笑,秋静还不明白世事,她只好拉着秋静走出主殿,说:“快走吧,一会谭司制不是还有话说吗?”
秋静只好闭嘴不再言语。
来到司制房,放眼看去全是绣架和织布机。而对着门口的正中央,上面正用架子镶着一幅荷花图。
荷花美而不艳,一根根丝线把它的美态全勾勒出来,这正是陶芷鸢还是秀女时所绣的,想不到现在竟然挂着司制房如此显眼的地方。
“你这种针法我只能参透一二,怎么也不能参透其中的精髓。”不知何时,谭司制站在陶芷鸢的身后,也望着那幅荷花图。
陶芷鸢连忙转身,向谭司制行礼,谭司制扶住她,摇摇头,说:“不必多礼了,你我都是替主子办事的。你能告诉我,你所用的是什么针法吗?”
“奴婢所用的针法总的来说可以称为苏绣,绣不同东西就要用不同针法,以求形象逼真。”
“我还从未听说过呢,苏绣苏绣,单看你把荷花绣得如此精致,这恐怕是你的家传针法吧?”谭司制若有所思地问道。
“天啊!这是你绣的荷花图啊?!”秋静瞪大眼睛望着陶芷鸢,眼睛里全是惊讶,“我天天望着这幅荷花图,都在想着什么时候才能绣出如此生动的东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