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港的码头上,忽然出现了一对奇怪的情侣。男的戴着口罩和鸭舌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女的则是戴着一副大墨镜,同样遮住半张脸,只能让旁人从她的鼻梁与嘴角,臆测她的美貌。
两个人打扮光鲜,与灰扑扑的集装箱显得格格不入,引得不少工人侧目。“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没事跑来视察了?”
两个人的踪迹很快引起了码头上疤脸男子的注意。
“乌鸦哥,这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身后的小弟站在集装箱后,小声问道。
乌鸦躲在暗处,盯着这对情侣看了片刻,说:“捂得这么严实,也没什么亲密动作,看着不像是情侣。你们盯仔细点。”
“大哥,那小娘们前凸后翘的,要不要先弄过来……”
一脸坏笑的小弟话还没说完,就被乌鸦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打断了他的话。乌鸦怒骂道:“你特么一天天脑子里就不能装点别的!这两天有贵客,做事都给我小心一点。这时候万一招惹了麻烦,你们全他妈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是。”小弟们急忙点头哈腰,讪讪地笑着。
自从那位大人来了码头之后,乌鸦老大每天都神神秘秘,去见他时,也总是陪着笑脸。这帮小弟在码头混了几年,可还从没见过不可一世的乌鸦老大,对人如此客气。
可是二十分钟后,这对情侣公然撬开了乌鸦的一箱货!
乌鸦如果这还能沉住气,不如直接去乌鸦坐飞机,一头撞死算了。港口货物走私,历来是小心谨慎,最怕被海关突击查验。卸货、分装、运输,每一项都要在海关的眼皮子下蒙混过关,容不得半分马虎。
走私的被人在码头撬了集装箱,和通缉犯去警局借厕所没多少区别!
“老大,他们好像就是来找咱们麻烦的!”
“抄家伙!”乌鸦一声怒吼,点起钢刀撬棍,浩浩荡荡几十号人手就把这对情侣围在了码头上。
这对情侣见到这阵势,却是一点不慌。男的把手里撬棍一丢,说:“乌鸦,这就是你走的货?进口的机床零件,正规进口,这一箱货成本要三十多万吧?你这么走,成本最多二十万。一箱货十万的利润,你能抽走多少?”
刀疤脸的乌鸦眉头一紧,感觉眼前的两个人是有备而来。他说:“两位既然是同行,码头上撬我的货,不太地道吧?”
男人摘下口罩,露出自己的面容。
陆千帆说:“这不是正好遇到点麻烦,要从这里借条路。谁知道,自家兄弟折在你手里了。这不就得来找你的麻烦了。”
乌鸦一怔。黑吃黑这种事情,在码头上并不少见。七八年前,他也是靠黑吃黑,才爬到现在的位置。找他来寻仇的也有不少,但他最近没干这阴人的事情啊。
“兄弟,你是哪条路上的?”
陆千帆冷笑一声。“混西南口的。”
乌鸦不屑地笑笑。“原来是混西南口的兄弟,跑津港来闹事,是真嫌自己命太长了。”他一招手,自己手下的小弟们就扑上去了。
苏杏站在陆千帆身后,小声问道:“你这办法行吗?”
陆千帆笑笑。他说:“混黑道的,没太多顾忌。要么拼背景,要么拼拳头。他们硬,咱就横,他们横,咱就不要命。说到底,就是个狠字。什么义气,什么地盘,你都得是拳头硬起来才能讲的。”
“你从哪听的这些弯弯绕绕?”苏杏不禁问道。
陆千帆一巴掌抽飞扑上来的混混,说道:“自己悟的!”他说着,就飞起一脚,把一个提着榔头的混混踹倒在地上。他拎起这个混混的榔头,在人群中大杀四方!
这些混混哪里是陆千帆的对手,他手里的榔头就是人间杀器,碰之即伤。一分钟不到,被砸断手臂或者小腿的,就有十几个了。
陆千帆像是打的不过瘾,扔下手里的榔头,脚尖挑起地上的撬棍,如握着一柄短剑似的,在混混之间来回穿梭。
不一会,素有物理学圣剑之名的撬棍上就沾满血迹,变了形状。陆千帆把撬棍随手一丢,侧身一闪,就躲过身后砍过来的西瓜刀。“小子,下手阴啊。”说着,他就手抓住刀背,用力一掰!
“咔!”混混看着手里被陆千帆硬生生掰断地半截刀刃,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状,乌鸦手里刀片一挥,指着在后边看戏的苏杏说:“先抓住那个女的!”
混混们立即绕过陆千帆,冲着苏杏去了。陆千帆却是不慌不忙地让出一条路来。
苏杏脚上穿着靴子,两条大长腿凌空飞踢,先跑来的几个混混,当场被踢的鼻青脸肿。随后,苏杏两手抓住一个混混,膝盖用力一抬——蛋碎的声音,让陆千帆都觉得自己胯下一凉。
“嗷!!!”
苏杏松开从此与太监无异的混混,手抄起他掉到地上的西瓜刀,刀尖向着四周一扫。
这些混混立刻被吓退一步,不敢上前了。陆千帆手狠,但是至少还留人一条活路。迎上这苏杏手里的钢刀,能不能活下去可就不一定了!
“老,老大,怎么办?”
乌鸦哪里知道怎么办!自己手下几十个人,不说身经百战,也是刀尖上舔过血的好手。结果,遇上这对奇怪的情侣,都和草包一样,被两个人收拾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乌鸦也想跑,可这一跑就是认怂,以后就别想在这码头上混了。但是不跑,就是等着被收拾!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乌鸦算是知道这种被架在火上烤的滋味有多难受了。
“乌鸦,你说乌鸦烤熟了,会发黑吗?”陆千帆不知何时站在了乌鸦的身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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