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摆过路边摊吗?我摆过,初中和高中都在巷子口摆摊子,卖东西,修手机什么的,我都干过。”
“其实有钱人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好,我倒是希望我一直是那个普通的人。”
顾晨风的话音一落,面具人手里的棍子掉在地上。
有戏!
就在顾晨风以为事情有转机的时候,面具人的手机响了。
铃声有一点刺耳,听起来和大妈们跳广场舞的曲子差不多。
“喂,大哥......是是是,我知道了,嗯。”面具人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又把变声器戴回去,弯腰把地上的棍子捡起来,转身,抡起棍子,落在顾晨风另一只胳膊上。
“我大哥说了,你们这些人就会忽悠人!我刚才差点就被你骗了!”他忿忿地说道,嘴里骂骂咧咧,对着顾晨风的腿打了一下,觉得不解恨,又一巴掌打到他脸上,这才满意地翻窗离开了。
“呸!”顾晨风冷眸微眯,把嘴里的血丝吐出来,一点血迹挂在嘴角,左半边脸有些红肿。
看来他和面具人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顾晨风拧着僵硬的脖子抬头看了看屋子的角落,房顶,都没有摄像头。
难道屋子外面还有一个人?
顾晨风抿了抿有点发干的嘴唇,刚才补充的一点水分让他的脑子清醒不少。
明天中午就是梁书言和何琳的订婚典礼,如果没有意外,他的“大礼”就会出现在所有人面前,给梁书言一份大大的惊喜。
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勾了勾嘴角,尝试着动动胳膊,但是绳子依旧紧紧的绑在上面。
他叹了口气,仰着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卿玖在干什么?
找不到他,她会不会着急?
他想着女孩焦急的样子,心痛地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卿玖从一个小旅店里走出来,用那邻居给的钱买了一些东西,坐公交车去了汽车站,准备去赤山。
明明是炎热的天气,但是卿玖却“全副武装”,长衣长裤,还戴了一顶大帽子,几乎把小脸都遮住了。
幸亏去赤山的人不多,所以也没几个人注意到她的异常。
她一个人坐在最后排的座位,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面青紫的痕迹依然明显。
卿玖把袖子放回去,倚在车座上,纳闷自己什么时候体质变成这样了,一个晚上都没好一点。
不知道顾晨风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梁书言昨晚是不是又去她家了,如果他发现她已经跑了,会不会派人抓她?
算了算了,这些事情就不要想了!
“赤山到了!”
司机喊了一声,把车停在路边。
卿玖下了车,看着满眼的郁郁葱葱,皱眉,伸手摸了一下鼻尖,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嘶。”
卿玖感觉手腕一阵刺痛,抬起一看,手镯下面的一小块皮肤像是被烫红了一样。
“小白?”她疑惑地问道。
小白没有回答。
“向东南走。”声音似是从远处飘过来的,非常轻。
“谁?”卿玖警惕地看着四周,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一个人。
难道是......
卿玖瞪大眼睛看着手腕上的手镯,又想起第二个陌生的号码,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短信和声音可能都是系统提示。
她面露喜色,下一秒,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她根本就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好嘛!
卿玖烦躁地一把揪下头上的帽子,十分粗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她把帽子戴回去,茫然地看着四周,还没决定往哪里走,腿就已经迈开了,还有一种奇怪的束缚感。
我去,这绝对是外挂吧?
她一边偷笑,鄙视自己现在的行为,细心地记下周围的环境,又拿石头在树干上做了标记,防止一会儿不知道该怎么走回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卿玖觉得自己的两条腿都要断了,实在是受不了了,抬手敲了敲手镯。
“不行了!不行了!你说东南,我现在知道在哪里了,可以自己走了。”她一屁股坐到地上,一边抹着头上汗水,一边摆手。
等到她呼吸平稳,感觉到那种束缚感已经消失了。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拧开盖子,“咕嘟咕嘟”就喝了大半瓶,心满意足地拧好盖子,丢进背包里。
小黑屋内。
正午时候的温度很高,顾晨风虽然感觉不到阳光,但是高气温也让他很不舒服。
他嘴唇有点干裂,胃部早就开始绞痛了。
他苦笑,原本两天不吃饭都扛得住,现在不过是过了几个月好日子,整个人都娇气不少。
“吱呀。”面具人翻窗进来,左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右手拎着棍子。
“还没死呢?是不是渴了?让爷爷我打爽了,就让你喝水!”
顾晨风瞳孔一缩,心里暗叫:不好,竟然换人了!
面具人把矿泉水放在地上,双手握着棍子,朝顾晨风的腿抡过去。
“嗯......”顾晨风闷哼,咬着牙忍住痛,额头上瞬间渗出汗珠。
面具人把棍子扔到地上,扭扭手腕,貌似对这个工具很不满意。
“也不知道这么个蹩脚的东西,那小孩是怎么用的。爷爷我还是觉得拳头比较舒服。”面具人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副线手套,戴上,右手握成拳,在顾晨风眼前晃了晃。
顾晨风耷拉着眼皮,不屑地吐了一口痰,冷冷地斜眼看他。
“拽?”一拳落在顾晨风的肚子上。
“还打算给我兄弟洗脑?”一拳落在他的右脸上。
“朝老子吐痰?”一拳落在他的右胸口。
“......”
等到面具人打得没有力气了,才把手套摘掉,动了动手指,放松一下。
“呸!”顾晨风吐出一口血,意识开始模糊。
“你可不能死了,上面说要好好‘伺候你’。”面具人把水直接灌进顾晨风嘴里。
“好了,你这要好好缓缓,我明早再来。”面具人把瓶子扔到一边,俯身,贴近顾晨风的脸,只露出一双似笑非笑的脸,满是老茧的手拍了拍顾晨风的脸,吹着口哨,翻窗离开。
顾晨风抬起头,轻抿的薄唇露出嗜血的微笑。
只要他还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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