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替我把那公子哥儿揪回来。”临送行,钟离飞不免又吩咐一句。“那公子哥儿”自然是在指被囚于界之境中的萧龙皊。
“第三遍了,你只管演好你的戏份。”苍寒先将幽静送上马车,回头对一身大红的白发青年皱眉道,“穿成这样,你要嫁人?”
钟离飞一脸无所谓,冲他摆摆手,“倒是你,还不赶紧上车,免得叫人家皇室车夫多等。”
“告辞。”苍寒拉开车帷,侧身钻进车内。
马匹嘶鸣,马车很快离开了慕容酒楼门口,一路奔向皇城。
“我们去哪?界之境不是该在东北方向吗?”透过摇曳的布帘,见华昭长街的喧嚣逐渐远去,而皇城的红门离马车愈来愈近,幽静扯了扯苍寒的衣袖,小声道。
“那些妖族连婚宴都敢来偷袭,难保不会在通往界之境的道路上设下重敌。”苍寒的指节在手旁木质座位上轻敲,“路,自然要挑偏的走。”
敲击声止,他抬头瞧了幽静一两眼,“进了界之境自有人带我们前去第七层幻境,到时候你虽然与我一同陷入过去,但你要晓得过去是无法改变,如果看到了什么让你忍无可忍之事,也请做一员看客。”
他忽凝眸盯着幽静的双目,脸上写满严肃,“哪怕是我在你眼前被人杀死,也不能出手阻拦,懂吗?”
幽静“诶?”地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见那双幽蓝仍紧紧与自己对视,她也没多想,听话地点着头。
哪怕是我在你眼前被人杀死,也不能出手阻拦。
这话,似是预示了什么,让她觉得心上微微一凉,仿佛有种莫名的危机感停驻。
马蹄达达,马车穿过红门,却是转了个弯,朝位于西北方向的相府行驶。
看到马车的行驶方向,幽静一瞬间明白过来。
相府中有一座凉亭,只要结出相应法阵,即可被送至桃尽亭。而桃尽亭,恰恰是界之境的一部分。
她不久前还误打误撞进去过一回,她的义父叶沉轲便在桃尽亭中,日夜与百株桃树相守,作为那儿的接应人再好不过。
“想什么呢?我们到了。”手被苍寒握住,人随手,被他牵着走下马车。幽静只觉得覆着自己的那只手意外的冰凉,她甚至感到苍寒又回到了还是剑魂时的状态,全身上下散发着凉意。
一路跟随前来接应的孟迟烟,经过密道走入深处,幽静反倒觉得奇怪起来。这一路是否太顺利,简直就像事先安排过一般。
想至此处,她不禁将目光投向苍寒。看样子,在她昏睡的七日内,他早已将一切安排妥当。
“上官大人今日早早上朝去了,便由在下将二位送去桃尽亭。”孟迟烟唤出金璃宫灯托在手中,“到了桃尽亭,自有时雨山的人接应,是时二位只要跟着接应人走即是。”
啥?时雨山的人,接应他们?!
幽静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时雨山魔族,与华昭皇室不该是世敌么?怎么如今反倒交情好得似穿了一条裤子?
“那个,吃盐哥哥,时雨山的人又是……”
问的话已出口,苍寒却一把将她拉到身旁,朝孟迟烟颔首,“劳烦阁下。”拉得幽静一个趔趄摔进他怀中。
孟迟烟亦颔首,宫灯顿时金光大作,金灿灿的传送法阵显现在二人脚下。转瞬,幽静眼前只剩了一片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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