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是错觉吗?
槐桑掀开桌布的一角,想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下面不老实,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滑不溜秋的狡猾小鱼很是警觉,发现一点风吹草动,就“嗖”的一下溜走了,好像刚刚那一刹那的相触是槐桑的错觉一样。
奇怪哦……一定是她的肚子太饿了!
槐桑疑惑地眨眨眼,自信地点了点头,很快就为自己找到了多吃饭的理由,心安理得地又夹了一块糖醋排骨。
吃饱点就不会出现幻觉了!
“嗯?”,滑不溜秋的小鱼又游了回来,不经意地蹭了一下槐桑的小腿,很快又摆摆尾巴游走了,快的令槐桑以为自己连续出现了两次幻觉。
……蜂蜜鸡翅好好吃哦!她再吃一块!
那小鱼似乎是见槐桑不搭理他,悠哉悠哉地又游了回来,这次不走了,用滑溜溜的身体蹭着她光滑的小腿打转,这下槐桑终于确定了之前并不是自己的幻觉。
——
生活在深海里的小鱼已经习惯了周围都是一片漆黑的生活,每天按部就班地外出觅食,偶然间却被一片洁白柔软的团子吸引。
软团子不知道是从哪片海域来到这里的,虚虚地漂浮在海面上,一点一点地拱着身体向前游,嘴里还发出“咕啾咕啾”的声音。
小鱼好奇地摆摆尾巴游过去,看着软软的白色团子,眼里充满了喜爱。
软乎乎的团子带着甜甜的香气,蓬松柔软的触感像是,勾引着小鱼把她吞掉。
谨慎的小鱼小心翼翼地用吻部碰了碰那团奶油泡芙似的软团子,然后快速地躲进了周围的海藻丛中暗处观察。
发现那软软的团子只是懵懵地停下来发呆了一会儿,又慢吞吞地向前游了,于是彻底放心的小鱼变得大胆了起来。
小鱼游到软团子的周围,摆着尾鳍绕着她打转,见软团子只是闷头向前挪动着团体不搭理他,小鱼不高兴了,用鱼身把软团子圈在了怀中。
刚开始只是用脸颊轻贴软软的团子,喜爱地亲亲她,后来便愈发肆无忌惮了。
仿佛是和小鱼100%契合的信息素味道一样,似的柔软团子散发着诱人的甜蜜香气,小鱼原本坚定的意志变得岌岌可危,眼神逐渐危险起来。
原本觉得小鱼只是心血来潮的软团子本想着,他只是对自己产生了一时的兴趣,只要自己不搭理他,他很快就会自觉没趣离开了。
只不过让软团子没想到的是……
小鱼并没有如她所愿的悻悻离去,而是缠的她愈发紧了,原本温顺的小鱼突然变成了巨大的鲨鱼,撕掉了无害的伪装,露出了真面目。
鲨鱼一双凶狠的瞳孔紧紧盯着怀中似乎发现情况不对而变得惊慌失措的软团子,软团子挣扎着柔软的身体,“咕啾咕啾”地叫着,想要从危险的鲨鱼身边离开,可惜为时已晚。
盯上了猎物的鲨鱼怎么会轻易放软团子离开?
他眯起的眸子透着一抹危险的气息,涌动着霸道强势的占有欲,逐渐收紧的力道箍得软团子喘不过气来。
心情很好的鲨鱼转过庞大的躯体,俯身向海底最深处游去,准备享用他刚刚捕获的新鲜猎物。
——
槐桑的小腿都僵了,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想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就对上了裴忌意味深长的眼神。
是不是你!?槐桑生气地瞪圆了水润晶莹的美眸,小巧精致的鼻头皱起来,撅起红润的小嘴,鼓了鼓雪白的脸颊。
时越川在公司里加班,现在还没回来,时逾白和朋友出去赛车了,晚饭会在外面解决,因此今天时家的饭桌上只有槐桑、时宴与裴忌三人。
时宴和槐桑相依而坐,裴忌则坐在他们的对面,那条臭鱼就是从对面缠着她的腿的!
“槐桑同学怎么一直看着我?”,裴忌装作看不懂槐桑的意思,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面色无辜,“我的脸有什么不对吗?”
“桑桑?”,时宴闻言看向槐桑,发现她脸色通红,担忧地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有发烧……桑桑不舒服吗?”
“没有不舒服。”,槐桑摇摇头,瞥了眼对面人模狗样的裴忌,娇哼一声,“哼!”
“我只是想起来今天被狗……被虫子咬了一口!”
狗狗那么可爱!她才不要把裴忌比作狗狗呢!
“嗯?”,时宴一时没反应过来,面色一愣,“家里有虫子吗?”
“已经被我拍死了!”,槐桑神气地仰起小脸,抬起脚重重地踩了下去,果不其然见裴忌的脸色陡然一变,痛苦地扭曲起来。
真狠……裴忌身子一颤,瘦削修长的大手在袖中攥紧,克制着溢出口中的痛呼,五颜六色的脸色像打翻了调色盘一样多变。
“是吗……桑桑真厉害。”,时宴怎么会看不出来两人在餐桌下的小动作,眼睫微垂,凝着骨节上那只碧玉扳指,语气听不出喜怒,看向裴忌的视线带着刺骨的凉意。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勾引他的妻子……
吃饱喝足,又拍死了虫子的槐桑哼着歌,美滋滋地上楼去冲热水澡。
时宴注视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转过头的那一刹那,面上的笑意“唰”地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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