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鹤鸣的话音还未落,大殿里便响起一阵窃窃私语,满座哗然。
“寿王殿下这是何意?”
“寿王殿下专挑这个时候讲,莫非……是代的安平长公主的意思?”
“……”
不光底下的大臣们一副惊讶的样子,就连永寿帝和昭月皇后也被这如同震地惊雷般的话语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半天缓不过神来。
“皇弟何出此言?”,好半晌,永寿帝才找回了自己的神志。
“陛下应该也知道前几日,太子口无择言惹得永乐公主伤心一事。”,永寿帝点点头,示意君鹤鸣接着说。
“依本王拙见,太子失去了记忆,与永乐公主便算不上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了。”
“太子如今并不记得永乐,也不像以往那样疼她爱她,甚至还嫌弃永乐的性子太过于嚣张任性,很是厌烦。”
“本宫没有!皇叔莫要血口喷人!”,君泽宸听到这里忍不住站起身子,愤怒地盯着君鹤鸣,那双眼睛仿佛着了火一般凶狠阴冷。
“太医也说太子不一定何时才会恢复记忆,若是执意让两人相处下去,万一太子大婚前还没有恢复记忆,那陛下该如何向皇姊与姊夫交代呢?”
君鹤鸣轻蔑地瞥了君泽宸一眼,无视他黑沉沉的脸色,继续说着。
“陛下与皇后娘娘把永乐当作亲生女儿一样护着宠着,想来也舍不得推永乐于火海吧。”
“更枉伦永乐公主对太子也没有男女之情,只是把太子当作哥哥,倒不如趁此机会……一拍两散,各自分开吧。”
“本宫不准!”,君鹤鸣这一段话说完,君泽宸手里握着的汤勺应声断裂,鲜红的血液从他紧握的手心里流出来。
君泽宸紧抿着唇,低哑的嗓音带着病态的痴狂,“本宫不会答应的,桑桑是我的,谁都别想把她抢走!”
鲜红的血液滴答滴答地顺着桌角淌下,君泽宸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然保持着双拳紧握的姿势,任由那锋利的瓷片在他的伤口处割得愈来愈深。
无数的悲鸣声在君泽宸的脑海中响起,他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
君泽宸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四肢痉挛,嘴里不禁发出阵阵痛苦的呻吟,然后眼前一黑,彻底昏了过去。
“太子殿下!您怎么了?!”,小顺子在君泽宸身后站着,见他状态不对,好似陷入了极大的痛苦之中,连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却没料到他脚步踉跄,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
这可把小顺子吓坏了,他扶着君泽宸的肩膀,扯着嗓子大喊,“快来人啊!快叫太医!太子殿下昏过去了!”
“鹤鸣啊,此事改日再议吧!”,永寿帝看着乱成一团的众人无奈扶额,他还有一堆烂摊子要收拾呢!
君鹤鸣点点头,扫了一眼被众人围起来的君泽宸,冷冷地一笑,他这个侄儿还真是会找时辰……
——
君泽宸觉得自己陷入了深深的梦魇之中,梦里出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他只能如同局外人一般,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之外,看着那个世界逐渐变得分崩离析。
梦境中,开始的一切都如同现实世界一样,他与槐桑青梅竹马,陪着她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长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恨不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君泽宸着迷地看着另一个世界中还是小团子模样的槐桑,忍不住抬起手想捏捏她未褪下婴儿肥的脸蛋,结果半透明的手指直接穿透了槐桑的身体。
就在君泽宸愣神的片刻,梦境急转直下,永寿帝宣布了两人订婚的消息之后,槐桑就突然病倒了,太医查不出任何病因,无法解释槐桑为何会昏迷不醒,于是君泽宸便像现实中一样,踏上了去往药王谷的路。
接下来就是突遇山匪——坠入悬崖——被苏若锦所救——在木屋养伤——被小顺子找到——与苏若锦一起回宫,而在这一次回宫之后,一切就都变得不一样了。
在知书达理、善良温柔的苏若锦的衬托下,君泽宸对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槐桑开始感到厌烦,又因为槐桑一次一次地对苏若锦进行打压而认定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
让苏若瑾在雨中跪在凤阳阁前一个时辰,只因为她今日穿的衣服颜色和槐桑犯冲。
让春笙把自己的贴身玉佩偷偷藏进苏若瑾住的凌烟居中,然后大张旗鼓地叫人通知永寿帝凤阳阁丢了东西,结果却在凌烟居找到了。
被偏心眼的永寿帝温声安抚的槐桑得意洋洋地看着苏若瑾,拽着永寿帝的袖子撒娇让他一定要狠狠惩罚她。
仗着永寿帝与昭月皇后的偏袒,一次又一次变本加厉的槐桑在给苏若锦下毒时,被君泽宸抓了个正着。
君泽宸焦急地看着梦境中对槐桑恶言相向的自己,忍不住冲上前给自己一拳,桑桑才不是这样的人!他的桑桑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绝不会做这种害人的事!
退一万步讲,就算桑桑给她下毒又能怎么样?喝下桑桑亲手下的毒药,那是她修得半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
君泽宸冲着自己那张露出嫌恶表情的脸挥了一拳,整个人却像一阵风般穿了过去,只扬起了一片金黄色的落叶。
抓到了槐桑下毒证据的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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