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宸紧抿着唇,阴翳目色渗着寒意,原本清冷孤傲的气质倏地变得冷漠起来。
宫女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目光所及之处眼看着君泽宸提着糕点的大手青筋暴起,几乎要把麻绳握断了。
“退下。”宫女如得到赦令一般快步退到殿外,君泽宸深呼了一口浊气,掀开卷帘。
他倒要看看是哪个渣滓不知天高地厚地引诱他的桑桑……
——
槐桑的腿都被赫连宇捶红了!
“滚开呀!”槐桑生气地抬腿踹向赫连宇的胸口,白白软软的小脚隔着薄薄的一层衣物抵在他的心脏处,力道不大,反倒像是调情。
赫连宇跪在地上纹丝不动,情不自禁地挺起胸膛,脊背绷紧。
“你怎得连捶腿都不会?”
“身为本宫身边的奴才……兼暗卫,以你这样的手法怎么好好服侍本宫?”
“我该怎么服侍你。”赫连宇嗓音沙哑,目光灼灼,奴才要给公主殿下暖床吗?
“要叫本宫公主殿下!”槐桑不高兴地瞪他一眼,真是不识趣!“你要自称奴才。”
“奴才要怎么服侍公主殿下。”赫连宇盯着眼角泛红的槐桑,喉结上下滚动,堂堂公主怎么像个小兔子一样?
“身为奴才,要对公主殿下的话唯命是从。”槐桑刚要吩咐秋瑾给赫连宇科普一下奴才的基本素养,就听到厅门处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君泽宸刚踏进正厅,便听到一声暗含觊觎的话,他眼神微沉,上下打量着跪在槐桑脚边的陌生男人,脸上扬起冰冷的笑意,不怒自威,“谁允许你一介奴才离公主殿下如此之近!”
“太子殿下!”宫女们连忙俯身行礼,心里默默为赫连宇捏了一把汗。
太子殿下对出现在永乐公主身边的男人向来心狠手辣,不知赫连宇能坚持多久。
“太子哥哥!”槐桑看到君泽宸眼睛一亮,从美人榻上坐起身,“太子哥哥带了桑桑喜欢的酪樱桃吗?”
“自然,这可是桑桑特意嘱咐的,太子哥哥怎么会忘记。”君泽宸抬起大手抚了抚槐桑鬓间的发丝,把手中提着的糕点在槐桑眼前晃了晃,宠溺地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
君泽宸抬起眸子状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目光沉沉的赫连宇,“桑桑饿了吗?随太子哥哥前去御膳堂用膳吧。”
“今日尚食局准备的都是桑桑爱吃的菜系,膳后的甜点还准备了花蜜糕。”
“好!”槐桑欢呼一声,挽住君泽宸的手臂,把赫连宇撇在了脑后。
“公主殿下还没告诉奴才该怎样服侍您呢。”赫连宇不甘心太子轻而易举地吸引住槐桑所有的目光,按捺不住地开口想让槐桑妩媚含情的漂亮眼睛里都是他一个人的身影。
“这些事情还要公主殿下亲自教你吗。”君泽宸一双眸子如同锋利的剑,闪过愠怒的火光,“秋瑾,你来教他。”
“奴婢遵命。”
“奴才是公主殿下一个人的奴才,自是只听公主殿下一个人的话。”
赫连宇却不罢休,深不见底的黑眸丝毫不怯地直视着君泽宸,眼里含着浓浓的挑衅。
“哦~你蛮有自知之明的嘛!”槐桑感受不出身旁两个男人的刀光剑影,只觉得赫连宇这么快就代入自己奴才的身份了。
还挺上道的嘛!
“奴才被公主殿下所救,救命之恩自当涌泉相报,奴才家世清贫无以为报,只求伴在公主殿下左右,不敢奢求其他。”
君泽宸受够了赫连宇矫揉造作的惺惺作态,“你身为一介奴才,能入得了公主殿下的眼便是莫大的恩赐了,竟然厚着脸皮奢求公主殿下的垂怜。”
“如此厚脸皮之人,太子哥哥怎得从没在桑桑身边见过?”
“哦,他是桑桑今天在树林里捡来的!叫……嗯……”槐桑突然想起自己还不知道赫连宇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名为赫连宇。”赫连宇脸上的笑意一僵,没想到槐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什么雨?”
“……赫连宇,奴才复姓赫连,名为‘琼台玉宇’之宇。”
“一介奴才而已,桑桑不必如此在意。”君泽宸挑挑眉,心中暗喜,桑桑连名字都记不住之人有何威胁?
“嗯……总之他现在是桑桑的奴才了!”槐桑瞒下了让赫连宇给自己搜罗各家八卦当作睡前故事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就瞒下了,但是……槐桑莫名觉得如果让太子哥哥知道这件事可能不太好。
“桑桑怎得如此冒失,此人独自出现在山林中,恐怕心怀鬼胎,万一伤害桑桑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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