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握好的!”
“是吗?”君泽宸眸底溢出笑意,无声地笑了一下,“那就不知道……是哪个小馋猫用完午膳之后躲在寝宫里偷吃糖糕?”
“!不是桑桑!”槐桑心虚地眨了眨眼睛,“桑桑才没有偷吃!”
“嗯?”君泽宸佯装疑惑,眸底的笑意更盛,“可……我也没说是哪个小馋猫偷吃的呀?”
槐桑自知落入了君泽宸的圈套,白净的小脸涨红,胸膛上下起伏,呼吸急促,太子哥哥就知道和她作对!
太子哥哥一点都不像小时候那样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是不是很快就要欺负她了!
槐桑想起昨天晚上做的噩梦,梦中的太子哥哥对她不再温柔,不再笑嘻嘻地抱着她,把她嘴角沾上的糕点屑扶掉,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叫她“小馋猫”,而是双眼冰冷,厌烦又不耐,还对她各种打压和欺负。
槐桑陷入可怕的梦魇,看到太子哥哥说她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性格讨厌的无脑公主,跋扈又惹人厌烦,像苍蝇一样围在他的身边转。”
又看到太子哥哥在宴会上当着世家大族的面前说“本王绝不会娶这样一位蠢笨无知的女子为妻。”
还看到自己跪在养心殿外一整晚,跪到膝盖出血,苦苦哀求太子哥哥放过她的家人,最后却连太子一面都没见到,然后气急攻心,心脏病发作,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槐桑无法忍受对她宠爱至极的太子哥哥变得那么陌生,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竟然那么对她,气得在睡梦中直掉眼泪。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都走马观花般草草掠过,醒来后全然不记得了。
槐桑一想到梦里太子哥哥对她的所作所为就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心脏咚咚地跳,喘不上来气,“呜呜呜……太子哥哥讨厌!……不喜欢……桑桑呜……欺负桑桑!……”
君泽宸看到槐桑说掉就掉的眼泪瞬间慌了神,慌张地扶住哭得一抽一抽的槐桑,冲着一旁的太监喊道:“快叫太医!”
君泽宸骨节分明的大手轻拍槐桑的后背,为她顺着气,安抚着她过于激动的情绪,低声下气地哄着槐桑,“太子哥哥喜欢桑桑还来不及,怎么会欺负桑桑呢?”
“太子要是欺负桑桑,桑桑就告诉阿耶。”永寿帝威严的声音在一旁响起,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心,“阿耶帮你报仇。”
槐桑听到永寿帝这么说哭得更伤心了,她想起梦境中一闪而过的画面,奄奄一息的永寿帝躺在明黄色的龙塌上,气若游丝。
太子哥哥来到龙塌旁,永寿帝勉强睁开浑浊的双眼,撑着最后一口气,警告太子不要伤害槐桑,还让他对着列祖列宗发誓。
槐桑挣扎着从君泽宸怀里下来,噔噔噔跑到永寿帝身边,张开手臂抱着真心实意为她着想的永寿帝,抽抽搭搭的眼泪把永寿帝的肩膀处的龙袍都弄湿了,“还是……阿耶最、最好了!”
“太子哥哥就……就知道、欺负桑桑!”
“太子哥哥以后……会喜欢……别人,不喜欢桑桑……还帮着……帮着别人欺负桑桑!”
怀里的温香软玉不在,君泽宸从槐桑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听出了她的意思,无厘头的话语让他气笑了。
小没良心的……他满眼无奈地看着闹脾气的槐桑,“太子哥哥最喜欢谁,桑桑难道不知道吗?”
“从小到大太子哥哥什么时候和除桑桑之外的女子接触过?更别提帮着外人欺负桑桑了。”
君泽宸又好气又好笑,“桑桑有什么愿望太子哥哥没满足过你?只是为了桑桑的牙好,不让桑桑吃太多的糖糕,桑桑就这么讨厌太子哥哥了吗?”
永寿帝抱着糯米团子似的槐桑,轻拍着她一拱一拱的后背,乐得看他这位少年老成、素来波澜不惊的儿子吃瘪,也就只有桑桑能治他了,呵呵。
槐桑哭累了便睡着了,永寿帝把槐桑放到龙塌上,看着白净小脸上可怜兮兮的泪痕,弯了弯眼睛,“都哭成小花猫了。”
“桑桑怎么样?”君泽宸看着为槐桑把脉的太医,满脸焦急。
“永乐公主并无大碍,只是一时情绪过于激动,方寸负担加重,再加上身子虚弱,一时撑不住便昏了过去。”
太医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微臣开一副药方,待永乐公主醒来,喂她服下即可。”
君泽宸听到槐桑并无大碍,松了口气,紧了紧握着槐桑的手,“阿耶不必担心,儿臣在这里等桑桑醒来。”永寿帝听闻便点点头,去前殿处理政务了。
待槐桑醒来,亲手喂槐桑喝下苦涩的药汁,哄着被药苦得直皱眉头的槐桑吃下蜜饯。
君泽宸把槐桑送回凤阳阁,看着她的身影进入寝宫消失不见,才放心地转身离开。
东宫——
“去查一查,看看桑桑今日与昨日遇见了什么人,有没有人在她面前多嘴。”
君泽宸半边脸隐藏在明明灭灭的烛光中,两只深邃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潭水,透着一股子冷冽的寒意。
还好桑桑没事……
要是让他抓到谁那么大胆在桑桑面前胡言乱语……君泽宸手中的绢帛应声撕裂,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