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威胁来到特纳克斯寝宫的槐桑此刻却像大爷似的坐在宽大柔软的丝绸床垫上,而身为尊贵的一国国王的特纳克斯却半跪在地上为槐桑擦拭着刚才在浴室里沾上水渍的小脚。
“别乱动。”白皙泛粉的脚趾头像花瓣似的,微微隆起的脚背踩在特纳克斯的膝盖上,他一只手握住槐桑纤细的脚踝,捏了捏肉嘟嘟的趾腹,“怎么涂上指甲油了。”
“奥菲利亚给我涂的!”涂着鲜红色指甲油的脚趾动了动,衬得光滑细腻的肌肤赛雪,槐桑抬起小脚怼在特纳克斯的脸上,“好看吗?”
“嗯,好看。”
“洗过澡来的?可惜了。”特纳克斯把潮湿的毛巾放在一旁,他还想亲自给她洗澡呢,可惜这个愿望满足不了了。
“你的尾巴呢?”
“还有你的角。”
特纳克斯把睡袍穿好,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露出健壮结实的胸膛和沟壑分明的腹肌,他伸手把香香的槐桑抱在怀里,摸了摸她毛茸茸的头。
“收起来了。”槐桑被硌得不舒服,扶住特纳克斯的肩膀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特纳克斯闻言扬了扬眉,“放出来给我看看。”
“我不会。”槐桑憋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眼底漫上盈盈的水光,讷讷地开口。
特纳克斯却不依不饶,“是不会还是不想给我看。”
“在奥菲利亚面前为什么乖乖地让他碰。”
头脑简单的恶龙没听出来特纳克斯对奥菲利亚的称呼是“他”而不是“她”,只是茫然又慢吞吞地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奥菲利亚知道我是龙!”
特纳克斯冷白色的大手插进槐桑披散的长发中,骨节分明的手指捋着星河似的银发,“我不光知道他知道,我还知道他给你洗澡,每天和你一起睡觉……”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明明那么黏你,为什么却偏偏不和你洗澡。”
谁料槐桑却不赞同地看了特纳克斯一眼,义正言辞地教育着他,“公主是因为身体有残缺才不和我一起洗澡的。”
“妈妈告诉龙不可以戳别人的痛处,那样不是一条合格的恶龙!”
“亏你还是公主的爸爸,一点都不关心她!果然公主说的没错……”
剩下的话特纳克斯没有听清,因为槐桑蚊子似的小声嘟囔着,不过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
特纳克斯被槐桑对奥菲利亚的深信不疑气笑了,就这么相信奥菲利亚?她还不知道一直和她同床共枕的公主是个男人吧?
特纳克斯喉咙里发出一声低沉冷然的嗤笑,眸色渐深,寒芒掠瞳,盯着槐桑的眸中柔意轻泛,却隐藏着无限的阴狠和森寒,“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蠢。”
槐桑听到特纳克斯的话不高兴了,“龙才不蠢!讨厌你,烦人精!”
特纳克斯固定住挣扎的槐桑,嗓音沙哑地厉害,“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每次和公主亲密接触都会像被打了一顿一样累吗。”
槐桑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仰起白生生透着粉色的小脸,圆圆的绿眼睛晶莹水润天真地看着面前高大淡漠的男人,“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
特纳克斯墨色的瞳仁幽深暗炙,翻滚着炙热的波涛,像点燃了两簇焰火。
角角为什么出来了?尾巴怎么也?……
槐桑闭着眼睛,睫毛不停地颤动,白净的小脸红通通的,眼尾处水色弥漫,小小一团蜷缩在特纳克斯怀里,柔顺的银发被薄汗打湿,乖巧地贴在白皙的额头。
“这是你的发情期到了。”
“怎么这么陌生?第一次吗。”
槐桑哆哆嗦嗦地哭出声来,好奇怪……龙生病了吗?
“很难受吧。”特纳克斯俯身贴近槐桑小巧精致的耳垂,“要我帮你吗。”
“亲亲我,我就帮你。”
“唔……”槐桑大脑昏昏沉沉,完全变成了一团浆糊,只能凭借简单的意识做出反应,讨好地亲了亲特纳克斯的下巴,软着声音,“帮……”
“真乖。”
特纳克斯双目都开始渐渐赤红,阴翳目色渗着惊人的掠夺欲,在摇曳的烛光下露出一个病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