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才,逆境之中更能极大限度凝缩实力不断变强。
“不对啊,”孤辰忽然激动起来,把鬼先生都吓的心脏直抽,“你先前说那块儿天令是昏牢的钥匙,我现在还只是一个凡人,让我拿这东西不是让我送死吗?不行,我要赶紧去趟执法司,跟榷野说说。”
说罢,孤辰就直接掉头,鬼先生叫苦不迭,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让你多话。
“别啊,少爷,少爷您多虑了,”鬼先生连忙小跑跟了上去,叫停孤辰,眼珠子提溜转了一圈后缓缓道:“其实除了昏牢中关押的凡人,没人知道那昏牢的钥匙就是天令,所以少爷你大可不必那么惊慌。”
他可不想再回执法司,要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走着走着会不会又给走回到昏牢里。那个地方,每每想到都会毛骨悚然,他可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当然他也没骗孤辰,说的也都是事实。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孤辰狐疑。
鬼先生恭敬道:“因为每次榷野进入昏牢,都是通过少爷身上这块儿天令打开的,我先前出来的时候脑海中也多出了一些信息,正是因为那些信息我才知晓天令的用途,甚至知道我要受制于天令的持有者,不得反抗,想必,也应是榷司主想通过我来告诉您。”
“真的?”
“敢骗少爷天打雷劈。”
轰隆。
天空之上不知何时浮现出一片乌压压的黑云,沉闷的雷鸣声在黑云间不断回荡。鬼先生脸上的谄媚笑容顿时消失,忽而抬头看向天空,“这大冬天的怎么还打起了雷?不太寻常。”
“是啊,太不寻常了,老天爷都知道你在骗我。”孤辰目光幽幽,将鬼先生都给看的老脸发烫。
“就你还想转移话题?这把戏我小时候早就玩腻了,”孤辰笑眯眯的看着鬼先生。
“唉,现在的孩子不好骗啊,”鬼先生心里感叹。
“行吧,勉强信你了,”孤辰又盯着鬼先生看了好一会儿才掉头走向家门。巷道中,鬼先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抬头跟孤辰对视,直到听到这句话才抬头,却见孤辰已走到自家府邸门前。
砰砰砰。
古老的朱红大门给人一种岁月消磨过的感觉,孤辰拿起门环往朱门上重重扣了三下,垂手等待。鬼先生身形晃动就直接来到孤辰身后,看着大门,仿佛能够透过大门看到门内的东西,他眼睛微微眯起,“这大阵,果真不凡。”
他已经看出孤辰家里大阵的不凡,虽然被关了漫长的岁月,但身为飞升境强者,眼光绝对不会错。
“这是寒山阵,你觉得以你的实力能用多长时间撕裂?”孤辰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将大阵的名字告诉了鬼先生。藏着掖着也逃不过飞升境大能的眼睛,倒不如开诚布公,显得有诚意一点。
鬼先生没过多思索便淡淡道:“一息。”
可是,话刚说完,鬼先生就怔了怔身子,微微侧头,看向孤辰,发现孤辰面无表情,这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这位少爷没有忌惮,,要不然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我之所以对你这般坦诚,还允许你进我家里,也是因为咱们以后还会相伴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我也请你对我诚实些,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就是信任,不是吗?”孤辰歪头看着鬼先生,眼中透出一股精芒。
轰……撕拉……
黑云之下,整个世界都是昏暗的,这时,天边一道雷光闪过,照亮孤辰微暗的眸子。借着雷光,鬼先生看到了孤辰眼中的精芒,当然也看到隐藏在更深处的熊熊杀念跟冷漠。这绝对不该是这个年纪的少年能拥有的目光。
鬼先生当即心惊,意识到自己想错了。眼前少年不是不忌惮自己,相反,是很忌惮。但他能在这么忌惮自己的情况下还让自己来到他家里,胆色超出常人很多很多。
眼前少年,绝非池中物。
鬼先生俯身拱手,“谨遵少爷教诲,日后老奴绝对不敢再对少爷有任何隐瞒。”
头一次,在一个只有十四岁的少年身上感受到一股威胁,鬼先生苦笑。到底还是见识太短了,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此人虽然毫无修为,但他的威胁岂能用修为来评判?
他感觉,孤辰绝对有什么依仗,而且那依仗能威胁到自己。虽然这种想法连他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但他就是有这种感觉,像是邪了门了一般。
“真是邪了门了,这少年才只有十四岁的年纪,虽然看起来有十七八岁的模样了,但骨龄绝对只有十四岁近十五岁,怎么会给老夫这种感觉?”鬼先生在心里暗暗思索。
“你也不用以老奴自居,该怎么叫就怎么叫,我自知还不配当你真正的少爷。”
“是,老夫知道了。”
“天要下雨了,”孤辰转身背对着朱门,站在昏暗的天空下,看向天边。
今年的冬天,怎么这般诡异?还会下雨?
“是啊,天要下雨了,少爷我们赶紧进去吧,天凉如果再淋雨容易害病。”鬼先生诚恳道。此刻他才真正感受到孤辰对自己的诚意,竟然连这么小的小屁孩儿都对他这般坦诚,那自己怎么说也不能再藏这藏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