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旱烟袋大爷被我一席冷话过后,他又是一个猛怔。
我紧抓着他的胳膊,即便他想要退后,目前来说,他也根本动弹不得分毫。
“好吧,边走边谈,切忌,到达樊家堡之后,无论你看到啥,都要装作看不到,跟紧我的步伐就成。”旱烟袋大爷言毕,便推开我向前继续走去,在他不断的叹息间,已经跟我讲述起来。
我凝眉只能一步跟了过去,听他说,此地武夷村,与我们钟家庄,还有我们即将要到达的樊家堡,三个村庄在明末清初年间,共同受到了一位权贵的的逼迫,三天内三处村落集体搬迁,逾期者,杀无赦。
没等我心惊疑惑,旱烟袋大爷从我止步一摆手,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的思绪,他会把他知道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讲给我听。
我哑口无言,猛叹一口气,只能沉重的点了点头。
明末清初年间,正遇改朝换代之时,明朝的富商权贵,如果有权势靠山的话,大可风平浪顺,反之,若是有反清之嫌的,想继续大富大贵下去,唯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一掷千金捐献兵饷,讨得一处安详之地。
要么,便收起以往的喧嚣,夹着尾巴搬到乡下,做一个山高皇帝远的普通平民,只有这样,才能落一个晚年自保。
旱烟袋大爷说到此,特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抬起胳膊看了一下时间,紧接着又说道:“恰巧的是,当初一位朱姓权贵,由于姓氏跟明朝皇氏相同,即便他捐献了自家一半的资产,最终的结果仍旧未能逃脱厄运。”
满心匪夷着他的话,我没吭声,我有预感,他口中的朱姓权贵,或许就跟武夷村被屠一事有着密切的关键。
果然不出所料,旱烟袋大爷干咳了一声,又道:“那位朱姓权贵,一气之下,暗中招兵买马,最终汇聚了五千多人的家仆,悄悄隐居在了甘道岭。”
说到此,旱烟袋大爷的脚步稍微停缓了几步,而后拉扯着我的胳膊,示意我猫腰越过前边的乱坟岗后,再细细详谈。
我正听得入神,听到他口中的乱坟岗后,我的小心脏一已经开始扑扑的跳了起来。
定睛向前瞧去,借着依稀可辨的残月光芒,前方模糊的一片,墓碑松树林立,如果说是乱坟岗的话,好像不太合适。
我说大爷,有墓碑的坟地,也能被称之为‘乱坟岗’么?
“嘿,走近瞧一眼便知。”旱烟袋大爷也不迟疑,抓着我的手就猫腰走进了乱风岗。
看着林立交错的墓碑,在旱烟袋大爷的示意下,我附身望去,墓碑平淡无奇,碑面光滑平整,竟然一个字迹都没有?
我愣神的一瞬,接着又移步看向了第二块墓碑。
依旧如此,除了光秃秃的碑面,都无字迹。
第三块,第四块……
我差不多接连看了十多块墓碑,俨然忘记了脚下是千人冤魂的所在,心中早就由胆怯化为深深的疑云了。
怎么会这样?
联想到旱烟袋大爷口中的乱坟岗三字,我突然明悟,毫无字迹的墓碑,这难道就是乱坟岗名字的真正含义么?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旱烟袋大爷,岂料,除了寂静无声的黑夜外,哪还有自称钟显威的那个旱烟袋大爷的半点身影?
意识到不对劲,我刚要扬嗓子吼一声的,想到我身处的乱风岗之后,我又犹豫了。
大半夜的乱入乱坟岗,这本就处处透着邪乎,如果我再不明是非的扯嗓子吼一声,叨扰了这些亡魂的清净,我知道等待我的结果,一定会死得惨。
想到此,我极力压制着心中的心悸,慢慢向着我所来的位置退去。
可是,我还没后退到一半,特么的我就忽然记起,之前旱烟袋大爷说过,想要达到目的地,唯有穿过这片乱坟岗才行,也就是说,我现在退不得,只能再次折返向前走起。
喵了个咪的!我心有不甘啊!
莫名的十二个小时来到四川后,先是诡异的看到所有乘客入睡,又接触了自称我们钟家族人的旱烟袋大爷,而今一路走来,出租车的爆炸和眼前的乱坟岗一事,我们一连串的结合起来,不难看出,如果我破解不开钟家的诅咒,我的后半辈子,恐怕就不得安宁了。
索性,我心中一横,匆忙点了支香烟,自我感觉的找了一条直道,小心翼翼的再次躲避着高矮不一的坟头向前走去。
每一步的行走,我就觉得似乎背后有人在跟踪着我,不出所料,很有可能就是旱烟袋大爷。
然而,当我郁闷着他为何不现身一见时,我又骤然想起,跟踪我的人,假如不是旱烟袋的话,那就很有可能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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