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紫鸢随即放声痛哭,断断续续中,将她从于家村离开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日,柳紫鸢下定了决心,想要离开于家村,到沈家求着沈轻东娶她,哪怕做个妾室也好,待站稳脚跟,再向沈家寻仇,因为,是沈家低价收了柳家的家财,陷害柳家的也定是沈家无疑。
走到半路,看着手里卓萧然相送的粉色手抄,她又诸多不舍,望着层层群山,脸色如同朝霞般绽放着风彩,转过身来,顺着青石台向山上走去。
少女心中笃定,卓萧然心悦于己,若他肯纳了自己,哪怕自己放弃了报仇也好,与沈轻东的表妹萧玉共侍一夫也无所谓,只要她和心爱的人儿在一起。
事情总是向相反的方向背道而驰。
柳紫鸢一介弱女子,拼着山上豺狼虎豹的危险到了卓家,没有迎来情人相逢的喜悦,而是被闭门谢客,卓六摒着一张黑脸说,少爷不见外客。
好一个不见外客。
柳紫鸢的身子登时如风中之柳,摇摇欲坠。
手中的水粉色手抄掉落在地上,上面绣的白色莲花,如同这飘飞的雪花一样,冻得人心发寒,滴泪成冰。
卓六将她送到了山脚便离去。
柳紫鸢看着通向村口与通向于家的路,心中却如被火灼,迟迟下不得定论。
正在此时,有两名与卓六一样服色的男子走到面前,冷色道:“少爷,让我们送你回沈家。”
少女心下一喜,在车上浑愕的打着磕睡,再醒之时,身子己是不着寸缕,两名男子用在战场冲锋献阵的热血,占了她娇嫩而惨白的身子。
任她呐喊求饶,任她扑打嘶咬,任她泪眼婆娑,而恰恰这些,更加激发了男子原始的欲\望。
少女被带到了一个阴暗的屋子里,不到两天时间里,少女被两名男子带回来的不同的男子折磨,有胖的、瘦的、老的、少的,还有残疾独耳的,唯一共同的特点是,他们穿着与卓府护卫一般的衣裳。
少女的眼泪己哭干,手以怪异的方式被反扭着,身子如枯树藤般失去了倚仗,软软的趴在地上,蜷缩着,如同风中破败的娃娃,每一寸肌肤、每一寸毛孔都再也拼不回原来的模样。
少女的身侧,凌乱的散落着衣裙,那只水粉色的手抄就在身前不远处,更可悲的是,在最痛苦的时刻,她的手,还紧紧抓着它不肯松手。
少年前几日的殷切之语还在耳边飘荡着:
“柳姑娘之伤是卓某所为,卓某深感愧疚,寝食难安,淘得四国奇珍,以助柳姑娘恢复如花美貌。”
“柳姑娘何必介怀,手套已经残缺,我马上着人配成一付送来。”
“白莲花清而不妖,最适合柳姑娘的清雅之息。”
只几日,便转变了模样,你,与我,仇深似海,天各一方。
少女眼色如墨,拿过剪刀,将手抄剪得面目全非......
兰芽的心痛得不能自抑,她和他说过,让他不要害柳紫鸢,可是,这算什么?玩弄感情?利用柳紫鸢打击沈家?亦是......
原来,任富贵之人再和善、再美好,最后,一样视人命如草芥。
兰芽心情惴惴,难以舒发,第二日便匆匆离开了龙门县。
本来想带柳紫鸢一同离开,柳紫鸢却苦笑着摇头,一日牡丹零落如泥,索性如泥般跋涉生存,她要继续留在荟萃楼。
兰芽一路淡漠无语,于三光夫妇和几姐妹心情也随着兰芽的心情郁郁而跌落低谷,就连大林都晓事的一路睡着,不哭不闹。
因为东西太多,吉良也赶着另一辆马车来送,一车子坐着于家几人,另一车装的是满满的东西。
到了于家院子,老陶夫妇忙迎了出来,欢喜的帮卸车上的东西,有硝好的皮子、棉花、绫罗绸缎等,就连丫丫的怀里,也是紧紧抱着一个小包袱。
红杏怕丫丫累着,关切的要接过来,丫丫神神秘秘的将包袱背到身后道:“这是我的宝贝,不能动。”
众人一阵惊疑,小丫头也有自己的秘密啦?
兰芽终于被小丫头一脸警惕的表情逗得嫣然一笑,点着小丫头的鼻尖道:“不用猜也知道,是不是方原给你的草编蚂蚱?”
丫丫一脸傲娇道:“三姐,你这次可是猜错了的,方原当宝贝似的藏在柜子里,被我偷偷拿回来的,我要练手劲儿,比他还要厉害。”
兰芽眉头不禁一皱,怕吓到丫丫,却还是一脸严肃道:“不问自取是为贼,方原没有送给你,你自行拿了回来,就是偷盗的行为。”
丫丫眼睛一红,抿紧了嘴唇道:“是方原练臂力用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三姐,我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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