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我有个投资项目,稳赚不赔的,参股不?”
卓萧然一脸愕然的看着兰芽道:“如果我没理解错,你是在向我借银子吗?”
兰芽一脸不屑道:“这可是和借银子两码事,是你帮我在先,我才拉着你一起赚钱,年后立马回本返利。”
卓萧然一脸算计道:“赚谁的银子?”
兰芽向王安康努努嘴道:“王家的银子。”
萧然眼珠一转,笑道:“我有个办法,能将王安世气个半死。”
兰芽扁了扁嘴道:“你不会是想把王安康也拉进来,明目张胆赚王家的银子吧?王安世会不会像殷如泰一样跟我结仇?知道这个主意是你出的,他会不会和你绝交?”
“你怕吗?”萧然挑衅的看着兰芽。
这才是十二岁少年应该有的样子,兰芽狡黠的眨眨眼,笑道:“有你撑腰,我怕啥?”
二人一脸狡诈的走到王安康身前,兰芽笑道:“安康少爷,我和卓萧然有个赚钱的生意,想一起做不?”
王安康受宠若惊道:“这么熟悉了,还叫什么少爷?你管萧然可从来没叫过卓少爷或小王爷!同样,叫我王大哥和安康大哥吧。说吧,需要多少银子,我私房不够的话,可以到日月楼去领些。”
兰芽登时咳了两声,故做镇定道:“咱们三个,每人投入五百两,一至两个月后有五成以上的提成银子。”
王安康笑道:“五百两不算多,我的身上的盘缠就够了,?明天我就给你送去。”
兰芽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这古代的人钱这么好用吗?
卓萧然本来要伸入怀中拿银票的手又缩了回来,说是第二日也去于家送钱。
一脸兴奋的兰芽准备大张旗鼓的赚王安世的银子了。
隔了几日,张氏不负兰芽厚望,从周友才手里又卡出了二十两的青砖房子钱,兰芽这才“勉为其难”的露面,收购了周友才手里近六十万斤的土豆,满满密密的地上地下两层库房,总花费一千五百两银子,于方军跟着跑前跑后,兰芽又给了他二十两银子。
待王安世自南川返回,准备囤积土豆时,百姓手里的土豆已经所剩无几,价格达到四文钱仍收效甚微。
......
日月楼内,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却抚平不了王安世内心的创伤。
兰芽乐呵呵的将王安世按自己要求开得的三张等额银票,明晃晃的一张递给了王安康,一张递给了卓萧然。
看着受伤的王安世,大言不惭道:“此次囤积土豆分外成功,仅不到一月时间,便净挣了千两银子,每人净赚三百多两,同喜同喜,也以水酒谢谢大金主。”
王安康脸色一红,瞟一眼面色不正的弟弟,将头几乎插在了饭碗里,大气也不敢出。
卓萧然则得瑟的抖了抖手里的银票,啧啧叹道:“都说奸商奸商,来钱比王孙贵胄还要容易。”
王安世抚了抚胸口,平抚了一口浊气,转而心平气和道:“我不像殷如泰,为一只野鸡树立一个仇敌,我,以和为贵。”
兰芽笑着一挑大指道:“果然是成大事的人,安世少爷,前途无量,看好你。”
王安世看着狡黠的兰芽,又看了一眼一脸窘迫的王安康,眼珠一转笑道:“兰芽姑娘,我大哥还要在镇上住一个月,住在王家或镇上官驿,每天被那些个谄媚的官员们烦扰。我记得于家在山腰处有所房子,不知可否借给我大哥暂住?”
兰芽浑不在意的点头道:“空着也是空着,要住就随便住。”
兰芽俏皮的一眨眼睛,从身上掏出一把大钥匙,难得大方的扔到了桌上。
随后好笑的看着王安康道:“安康少爷,我只怕你住不惯陋室简居。”
王安康惊诧的看着王安世,王安世接着说道:“兰芽姑娘,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你白让我兄长住宅子我感激不尽,但王某也有个不情之情,就是兄长的日常起居还要兰芽姑娘安排则个。”
兰芽顿时小脸一塌道:“你是说,我不仅要免费让安康少爷住房子,还要免费当一个月的丫鬟?”
王安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郑重其事道:“可以付费的。”摇了摇手里的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兰芽登时眼睛放了光,谄笑着抢过银票道:“知我者,安世公子也,成交。”
萧然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张嘴欲说些什么,却见王氏兄弟一脸审视的看着自己,随即噤了声。
几人走后,王安康一脸不解的看向王安世道:“二弟,我明明住在自家府上,有小厮和丫鬟侍候着,为何骗于姑娘住在驿馆?又为何安排我住在山腰,还要被于家人照顾?”
王安世看着榆木疙瘩似的兄长道:“大哥,于兰芽天生就是做生意的人,一呼一吸间就能嗅到银子的味道。将来,我不能担当王家家主、主掌王家生意之时,可以放心将生意交给她。而王家拴住她的唯一方法就是,成为你的夫人、我的嫂子,最主要的是,你对她,好像也不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