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的看着两个少年。
周不言一撇嘴道:“瞪着眼睛看我干啥?和你那狐狸精的姑姑一个德行,专门干爬床的勾当。”
说得兰芽哭笑不得,对方这是将于采荷勾引周友才的事儿硬算到自己头上了?
只是,这些个寻常泼妇骂街的话,从一个本该学富五车的学子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让人诈舌,看来,这个表哥,真的如同娘亲海氏所说的,还真不是一般的“差劲”。
兰芽挑了挑眉,随即笑道:“二哥,我哪有我姑当狐狸精赁大本事,勾引了你爹,还能生出身高八尺的儿子出来。”
周不言一脸得色,周不遂却扯着兄长的衣裳,脸色通红道:“二哥,她、她,她骂咱娘。”
周不言怒道:“你,你不许骂我娘!”
兰芽笑道:“我没骂你娘,我在警醒自己,别学了姑姑,这不是表哥告戒我的吗?我岂敢不听。”
兰芽抬步要走,周不言岂肯吃亏,上去就抓向兰芽的胸口,胸前正抱着那刀黄宣纸,卒不及防之下,掉落了满地。
周不言轻蔑的看着最低档的黄宣纸道:“前几日刘清石刚到书院报道,你今天就上赶着给买笔墨纸砚,还真是死性不改,林家给刘清石买的可是上等的笔墨纸砚,你呀,和于采荷一样,只适合做个没名没份暖床的。”
兰芽慌忙捡掉落地上的纸张,只是前些时日下了一场秋雨,有几张粘在地上,糊了一片,不能再用了。
兰芽怒从心起,上去一脚踢向周不言,周不言吓得眼睛一闭,用双肘去挡,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顺着指缝看,眼前哪里有兰芽的影子!
只听周不遂叫道:“哥,哥,她在抢纸!”
兰芽笑得开怀,从小书童身上抢下了书箱,挑挑捡捡,从里面捡出了几张上等白纸,抚平卷起,一并放在身后的篓子里。
灿若夏花道:“这,是你赔给我的,别让我再说第二遍,这些纸,是我自己用,与刘清石没有半铜板关系!我,也与刘清石没有半铜钱关系,以后再这样说,我见一次扁你一次。”
周不言见兰芽没有真动手,不由胆子又壮了起来,咤道:“你个乡野村妇,用这些纸做什么?骗谁呢?”
兰芽不由笑道:“你这个二缺脑力的都能用上,我凭什么用不上?你会的,我会,我会的,你却不一定会。只考你几道简单的题,想出答案来再找我理论不迟。”
周不言和周不遂一脸的严阵以待,周围不知何时聚了众多的学子,姓秦的公子亦在内。
兰芽笑颜如花,指着周不言和周不遂的鼻尖道:“萧国最大的土豆长在哪里?萧国最有学问的学子住在哪里?萧国最富有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
周不言和周不遂一脸的深思,胖胖的脸竟胀得通红,连横肉都仿佛一颤一颤的。
显然,兰芽的狂妄激起了学子们内心的骄傲,一大群的学子都抱打不平,为周氏兄弟出谋划策。
众人推举出一句长相平淡、一脸傲气的男子,男子思考片刻道:“南川土地较北川肥沃,四季温暖,适宜作物生长,特别是安平郡,田肥苗壮,萧国最大的土豆应该长在安平郡;北川赋城学子出众,近三年来的三甲举子皆出自赋城,最有学问的学子应该住在赋城;论前几年,富可敌国的是南川王家无可厚非,但近五年来几国关系不睦,王家与各国的生意大有影响,近期到北川拓展生意也是无奈之举。而沈家的盐、茶、米铺、酒楼蒸蒸日上,其当家人沈大爷应该是最富有的,萧国最富有的是男人无疑。”
此番言论,有理有据,搏得学子们一片赞叹之声,都说不愧是七星书院最博学多才的付公子付良衡。
周不言荣与俱焉的看着兰芽,好像比他自己答上还要自豪。
兰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这位公子从头到尾也没说出一个准确的答案来,都是推论。我来告诉你不可反驳的答案好了,萧国最大的土豆是长在土里的,难道公子认为是长在水里不成?萧国最有学问的学子当然是住在萧国,住在别国不成了别国的学子?最有钱的不是男人,吾皇以孝道治正下,无孝无以为人,最有钱的不是沈大爷,而是沈大爷尚在世的娘亲,是个女人。”
众学子登时如炸了锅般,吵吵嚷嚷要反驳兰芽,却又找不出证据来。
付友衡负气道:“你这是强辞夺理!一派胡言!有辱君子气节!”
兰芽撇了撇嘴道:“好,我来个有气节的,什么东西右手摸不到,左手却能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