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芽不由惨淡的苦笑道:“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不该阻了姐姐当成家少奶奶的路;?更不应该阻了咱爹当好儿子、好叔叔的路。”
说完,甩开拉扯住自己的海氏,冲出了院子。
海氏追出院子,却见兰芽不仅没有下山,反而向山上三窜两窜消失不见。
于三光睁大了眼睛看着如猿如鹰的兰芽,半晌才醒过神来。回想起兰芽骂自己的几句话,再看向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海氏,闷着头蹲到一角抽空烟袋锅去了。
海氏轻叹一口气,将有些傻眼的兰香扯到炕上,一脸不悦道:“香儿,你一向沉稳乖巧,怎么发赁大个脾气,不分清红皂白骂跑了芽儿?”
兰香泫然欲滴道:“兰花说,说兰芽儿是想自己嫁到成家,所以在外面制造祸端,传言我与成三郎不合,又让刘媒婆说她的好话,我本来不信兰花的话,可是你看,不是芽儿弄出来的事儿,哪有这么多波折,哪能新娘子换来换去,让俺成了全村人的笑话。”
海氏抹了抹兰香的眼泪,叹了口气道:“你爹怪芽儿害了兰月,你又怪芽儿害你没了脸面,可是,脸与命比起来,哪个更重要?香儿,你一向乖巧听话,到这时候脑袋咋和你爹一样的轴啊?你就没想过,芽儿为啥费赁大个波折,咋也不让你嫁到成家?你只以为成三郎是个猎户,长相威猛,家境殷实,或许有些暴脾气,但你可知道他人后的秉性?”
也不管兰香能不能承受得了,海氏竹筒倒豆子般,一五一十将成三郎的所做所为,以及兰香上山后,成三郎在老宅杀虎耍横的事说了。
兰香听了抖若筛糠,嘴唇发白,颤声道:“娘,你咋、咋不早告诉俺?让俺白白冤枉了芽儿?”
海氏拉起女儿紧纂的小手道:“娘是怕你担惊受怕睡不着觉。芽儿特意让你做肥了嫁衣,可能就是想着必要时给兰月留着的。娘明个儿就将收到的红绸子带嫁衣都送回老宅。你爹怪兰芽心狠,害了兰月,他咋不想想,若不是你大伯娘存了坏心眼儿了,哪能害到兰月?如果不替了兰月,依你奶的性格,只怕为了你小叔说上媳妇,为了五六十两的老虎皮,她也会将咱家的几个闺女送一个过去,这和卖姑娘有啥区别?你爹和你,对芽儿一个打、一个骂,她得多伤啊。”
“娘,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我这个当姐姐的只想着成亲嫁人,过自己的小日子,把妹妹抛在了脑后,以后我再也不会了,我这就去找芽儿。”兰香满脸的懊悔,就要向外去。
“去啥去,兰芽在髭狗群里能自己逃出来,你们谁有她能,都别去了,你和你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还得让芽儿反过来救你们。”几句话说得山响,明显是提醒旮旯里抽闷烟的于三光。
于家三房因于兰芽的离开而愁云惨雾般,向山上飞窜的兰芽却像放飞了似的上窜下跳。
因在老宅没有吃饭就看了几场大戏,现在午时已过,肚子不由得咕咕乱叫,心神一转,不由得又向洄流塘奔去,找了十几个野鸭蛋,没有火折子,学着钻木取火的样子,却是累得吐血也没有弄着,累得虚脱的她,最后敲开鸭蛋壳,生喝了两颗鸭蛋,喝的她几乎要吐了。
自己总不能刚离家出去就回去吧?那自己多没面子?怎么着也得扭转了于三光的迂腐脑袋再回去不可,否则,在下次涉及到关键问题时,他还是一幅浆糊脑袋。
兰香她倒是不担心,凭兰香的圣母性格,也就说两句狠话出出气,回头就会芽儿长、芽儿短的叫了。
既然出来了,不能过茹毛饮血的日子吧?兰香眼色一转,想方设法抓到了一只鸭子,便欢脱的向卓家跑去了,在卓家高大的府门前晃来晃去,巡逻的卓六实在看不下去,现身道:“猴子,你在府门口绕来绕去想干什么?殷少爷可没有悬赏抓你,你打错算盘了。”
兰芽笑得见牙不见眼,挠挠半长不短的头发道:“六子哥,上次你抓了我,让我得了赏银,不感谢你哪成,我这是来犒劳和感谢你的。”
说完一甩手上被收拾干净的白条鸭。
卓六一脸苦笑的用手指着鸭子,又指了下自己的嘴道:“你看我哪里像野人?就吃这个生鸭子?”
兰芽狗腿的谄媚道:“那哪能够,这不是现做的新鲜好吃吗?”
卓六深以为是的点了点头,感激道:“那好,你烤吧,我一会儿来吃。”
兰芽一把扯住了卓六的袖子,脸不红气不喘道:“保证你吃一回想二回,那个,有一个小小、小小、小的问题需要解决。”
卓六狐疑道:“不会让我烤、你来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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