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溜一下逃窜,吓了兰芽一跳。
正谨慎的持刀,却见鼠小白的小身影探出来,一见是兰芽和她手里的长杆子,吓得躺在地上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髭狗跑到这里来了呢。”
兰芽狐疑道:“狗拿耗子,原来,你也怕髭狗啊?”
鼠小白不由得搭拉着脸道:“不知道从哪里跳出来这么多髭狗,卓萧然和他的侍卫连夜杀了那么多,死尸都推了满满一大坑,还有那么多,我表哥鼠强强一家全都死了,我想着不如搬到这里算了,死在蛇口总比死在狗嘴里英雄一点儿。”
说完,还傲娇的挺了挺胸脯,只是傲气还没抒发完,就听到兰芽哧笑道:“你不如说你是想着做个饱死鬼比饿死鬼强,这里不是有你梦魅以求的鸭蛋吗?”
鼠小白无力的瞟了一眼兰芽,小爪子一用力,窜上兰芽的身上,想钻兰芽的怀里偷懒,却被兰芽一伸手扯着尾巴拽了出来。
前几日让它在怀里呆着,是因为兰芽里面穿着中衣,今日里面却是中空的,让一只男老鼠钻到自己怀里,看到自己的两颗……小豆,怎么想怎么觉得怪异。
鼠小白攀上肩头,晃动着小身子,一脸的委屈。
兰芽则不管它的负面情绪,继续向山上走,因为周围都是矮木,阳光普照,只一会儿,兰芽就晒得汗液淋淋了。
转过一丛灌木,眼前豁然开朗,溪面形成了一大片的洄流处,足有上百平方米,洄流上流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芦苇荡。
洄流处,河底清晰见底,鱼儿舒适的游着,水草莹绿碧然,伸手一探,温暖舒适,兰芽不由舒服的一哼。
回头看,离河两丈远,竟有一个小小的草窝棚,应该是当年连夜打鱼的人临时建的,因常年不用,已经塌了一半,透着荒凉与肃瑟。
岸边向水里延伸处,有一块突出的木舶,亦是长年不用,有些破败。
兰芽四周看了看,看过无人之后又哑然失笑,这里哪里有人敢来,自己小心过了头,阴着脸对鼠小白说道:“你去找你的鸭蛋,没有半个时辰不要回来,我要洗澡。”
鼠小白上下不屑的看了兰芽,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嫌弃,在兰芽发飙之前,迅速逃之夭夭了。
兰芽舒服的将衣服解了开,将头巾也摘了下来,整齐的摆在岸边。
兰芽舒服的探入水中,小鱼儿在腿间温柔的穿梭,兰芽不禁发出舒服的轻吟。
穿越过来一个多月了,头一次这么舒服的洗个澡。
上次除虱大战,冒着挨张氏骂的危险,兰芽也只是匆匆的用木盆子接着温水,用布巾子擦了擦,哪有这样如同泡在澡盆子里似的心驰神往。
小水塘下有一块方形青石,很是平整,应该是当年捕鱼时,有不会游泳的人特意扔在下面踮脚的,如今兰芽正好坐在上面,背靠着突出的木舶一角,光光的小脑袋刚好露出水面,舒适而徜徉,眼皮不禁越来越重。
与兰芽相反的,是睡在草棚子里的人,他睁开惺忪的眼,伸了个大懒腰,明眸如流光闪动,走出棚外,被阳光刺的一眯眼。
池中波光粼粼,透着温暖的色彩。先前的侍卫们都不在,应该在周围的树上歇息,或者是捡柴准备烤些猎物充饥。
早上狩猎出来得太早,杀一条巨蟒时又有些乏了,便在这里睡了个回笼觉,一身的汗味儿和泥印子,睡醒了便想着泡在水塘里清洗清洗。
边解着腰封边向池边走,正走着,却发现岸边有一叠整齐破旧的衣物,男子眉头一皱,实在想不到这个风水宝地也有人来分享,不悦的向池中看去。
波光粼粼的池中,一只圆溜溜的小脑袋浮在池边背靠着,脑袋上长了一层寸长的黑发,一只蜻蜓调皮的落在上面。
少年不由哑然失笑,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自己只是想猎了巨蟒,给祖母下药明目,竟在这里遇到了小尼姑。
不想让小尼姑知道自己在看她洗澡,被误会成登徒子,转身要躲回草篷。]
刚转身,只听小尼姑尖锐的惨叫了起来,光溜溜的身子如猴子般直接窜到了岸上。
再看光洁白晰的腿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叮了五六个地方,每个上面都有一只黑头的蚂蟥牢固的吸在上面。
兰芽吓得用手就要去扯,却听一个声音道:“别扯,越扯越往里钻。”
兰芽吓得登时就不动了,见少年脸色通红的站在那里不动,吓得眼泪就掉出来了,如被点穴似的一动不动。
轻声颤抖道:“到底怎么弄下去,你倒是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