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完了!
史帕克突然反应过来,这会是一场非常尴尬的通话。
罗一德,你的胸围是多少?
这样直接了当的问,会被当做变态的。
罗一德,我有个案子要知道你的胸围……
不,这样一样会被当做变态的。
不知道该怎么问的史帕克,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虽说律师见多识广,但毕竟还是花季的年龄。
“史帕克?史帕克你怎么了?”罗一德见电话里久久没有人回答,似乎有点着急:“你说话呀,是不是信号不好?史帕克?”
这该怎么问呢?
审判长见她迟迟不说话,一把把手机抢了过去:“喂,罗一德,我是审判长宋近桥,你的胸围是多少?”
…………
喵?
在外面出勤的罗一德,突然冒出了一个非常迷茫的表情。
WTF?法官老头子要知道我胸围做什么?
“罗一德,你要如实说,我们现在有一个疑难案子,需要你的胸围。”
…………
喵?
什么案子会和我的胸围有关?
“罗一德,如果你不说的话,我会开调查令,让你们领导问你要的。”
…………
喵?
那么严重到要开调查令??
调查令,一般是诉讼中,客观原因个人无法获取的重要证据。法院批准后,签发给当事人可以向第三方收集证据的文书。
一般是不得违抗的。违抗的轻则罚款,重的可能要被司法拘留。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案子,必须要知道自己的胸围,罗一德现在脑海中充满了问号。
“108……”
审判长一看,诶,好像差不多:“还有肩宽、腰围、上臂围,都告诉我!”
…………
喵?
这莫不是什么法院年终年会的整人节目?但听声音是宋近桥法官,他这种成熟派法官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啊!
“肩宽46,腰围80,上臂围36。”警官每年有两次体检,所以对自己的尺码还是知道的。
“答对了!”审判长对比了下数据,厉害!发现真的一模一样!这张阿姨可以啊,这是高手,这是高手啊!
啪的挂了电话,丢还给了史帕克,留下一脸懵逼的罗一德,在风中凌乱。
我的胸围……到底和什么案子有关?
审判长现在基本已经确认,事发时,张阿姨真的不在家里,而是在那边的事发现场看小帅哥。
那么排除掉所有的可能性,剩下的就算再不可能也是可能的,全场的疑点就转向了山羊人马杰克。
如果没有其他证据的话,这唯一不能排除可能性的酒鬼,应该就承担定了这个责任。
“我真的没有做过啊,我是真的没有随便丢过酒瓶子啊,这酒瓶子可以卖钱,我丢它做什么,还一丢丢三个。”
马杰克无力的辩驳着,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对啊,为什么要丢三个?
这个事情确实怪怪的。
史帕克仔细的看了一眼张阿姨,张阿姨的胸口挂着一串十字架,而手腕上则有一串佛珠,在信仰这方面还真的是中西结合疗效好啊。
又拿出了一张原告拍摄的大楼照片,是一张侧俯瞰图,为了证明202至702,是在事发地的正上方,这六人为适格被告。
这302上面挂的是什么?史帕克仔细的看了起来,似乎阳台上挂着一个小小的镜子。
小镜子?为什么阳台上要挂个镜子?
而且这阳台扶手上,似乎有两道淡淡的痕迹。
“审判长,我还有些话想问第二被告张阿姨。”
“你请发问。”
“请问,张阿姨,你阳台上挂着的这个是什么?”
“就是一面镜子,我朋友给我的。这和案子无关吧?”
“可能无关,也可能有关。这应该是一面八卦镜吧……你是为什么挂着?”
“就随便挂着呗,避避邪气。”
避邪气?避邪气??
史帕克想起了十字架,佛珠,许多稀奇古怪没什么用的知识似乎窜在了一起:“你的丈夫,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古怪的事情?”
张阿姨一说到她丈夫,脸色就一下子变了:“唉,老头子年初的时候,被人在公园里杀了,死的时候心脏都没了。”
掏……掏心案!
史帕克看了一眼审判长,她老公是掏心案的受害者之一。
“这事邪门的紧,也没找到凶手,后来找到的凶手据说也是被冤枉的,又放了出来,唉……比如这个,更吓人的事,我后来在路上看到……看到……”
“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老头子……看到我家老头子在外面走……”
“什么?你是说死者?在外面走?”
“我也知道这很荒谬,说出去也没人信,就看了医生。医生说我思念过多,开了点药……我就一直怕再出什么邪门的事,就挂了个八卦镜避避邪。”
“对不起,张阿姨,真的只有八卦镜吗?你辟邪只有八卦镜吗?”
张阿姨显然被看穿了什么,握住手上的佛祖辩解道:“也有戴十字架和佛珠拉,也请了道士来超度过,确实这事好邪门的。”
“不光如此吧,你应该还做了其他什么,比如,在阳台的边上叠三个酒瓶子?”
“我没有!我没有!”张阿姨叫了起来,神情特别慌张。
“看来我猜对了,一般民间的风水之说里,挂八卦一般是为了挡煞气。而用三个酒瓶子叠在一起,瓶口向外,如同大炮一般,三这个数字也寓意着散,就是把家里的邪气给打出去,散出去。是这样的吧,张阿姨,我记得我在一本南方的风水书上看过。我们可以申请调查令,去查一下阳台上有没有酒瓶的痕迹就行了。长期放置物体,阳台扶手上的灰尘痕迹是明显不一样的,你可以看这张照片。”
张阿姨看了一眼照片,脸色骤变,她也没想到阳台扶手上会留下痕迹。
“不是啊,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当时不在家啊!”张阿姨声音越来越大,甚至有点嘶声力竭的感觉,几近崩溃中:“你们要让我赔钱,我怎么赔的出来!家里真的没钱了,再赔钱就要卖房子了,我这把年纪,一个人怎么办啊,老头子也没了。”说着说着呜咽了起来。
审判长见她这样,也非常同情,这一笔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让一个普通人掏出来还真的有点难。
“嗯,确实当时你不在家,但是你在阳台上放着的三个瓶子确实是掉了下去砸到了人。这事肯定不是你动手干的,我知道是谁干的。”
“是谁?”审判长宋近桥好奇道,就目前法庭上的这些证据,你是怎么知道的。
“凶手就是你!弗林特法官!”
嗯??¥#!……!#&……!
弗林特叫是和她比较熟,不然现在应该一个风暴之锤定住她,然后飞过去一个敲地板一套连续技能直接带她上西天了。
“怎么……怎么和我有关?我也不喝这个五得利啤酒啊,马尿一样,呸。我弗林特作为一个有尊严的矮人,就算渴死,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喝一滴的。”
“老弗,这里是一楼……你跳也不会死的……”审判长宋近桥显然也是联想到了什么:“是不是解救那天……”
“对,事情的顺序应该是这样的,那天罗一德他们脱衣服,就是为了救弗林特法官,他们应急和轩辕的人,怕切割机打草惊蛇,强行把通往地下空间的铁门用蛮力给拉开了。而这扇飞出去的铁门,根据地图计算应该就落在张阿姨家不远处,大铁门砸在地上产生的震动,把她放置在阳台上的酒瓶子给震的掉了下去,砸到了路人,也就是原告。所以,本案,虽然是张阿姨的瓶子砸到人,但赔偿主体,涉及到昊天,轩辕,应急,多个部门。应当根据国家赔偿法,由政府作为责任主体赔偿!”
这番说词合情合理。
宋近桥考虑了一下,似乎由蜀山政府赔偿,可能还是个不错的选择。
毕竟相对而言,十几万对蜀山政府而言不算什么,但是如果落在百姓头上可是要命的。更何况这事的起因,说起来也是他们的锅,万一传出去,被那些狗大V知道这事,起个标题党《震惊!6旬老妇人被迫卖房竟是因为这个法官》,怕是要出大事。
“本案根据目前审理的情况,需要追加多名被告,甚至可能需要弗林特法官申请回避。现在休庭,下次审理会书面通知你们,希望准时参加,现在闭庭。”
咚的一声,敲响了法槌。
张阿姨此时还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起码,她大概率是不用赔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