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可断人身,碎人魂,饮人血,食人肉!
重剑,可排山,可倒海,亦可无锋。
故此名曰,重无锋!
本该剑入鞘,锋芒内敛,他却光芒尽耀,狂妄的不可一世。
手染多少罪血杀戮,树立多少生死仇敌。
荒天笑恨欲狂,誓要将其抽筋剥皮,生食其肉,狂饮其血。
“哈哈哈…………”
荒天笑在湖边放声痛笑,笑声之穿透,让得来此漫步散心的人儿,面露惊异,纷纷的掉头逃离。
没了人影,湖边也就只剩下了荒天笑,和恭候其身侧的七杀老人。
衣袍随风摆动着,荒天笑却是笑了许久,至到嗓子有些干涩,沙哑。
“我父王曾耗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寻找你的踪迹,却是久寻无果,未曾想过,你会自己显现其身,这当真是好的很啊。”
荒天笑眉宇间的煞气逼人,他紧紧的捏着双拳,身体也有些轻微的波动。
这是激动,是亢奋,是怒不可揭!
“少主,重无锋此人在二十年前便可搅动一方风云。他如今未死,只怕是一身修为更加的高深了,少主还是要小心谨慎才是。”
七杀老人曾带领血矛截杀过重无锋,重无锋的恐怖,他是心知肚明,亦和冰绝心是同一类人。
“无影涯的惊变,重无锋和辛海阁的出世,这是不是有着什么关联。剑宗曾派人警告过涂陌之后,便就没了声响,中洲虽说有梧桐山庄,倒是还不至于能让剑宗龟缩而不敢动手。如此说来,这应该是有人在暗中布局,欲统天下者,必将先行平了这四分五裂的江湖。”
荒天笑凝眉望着湖面,烈芒刺眼的洒落,似是给湖面铺上了一层碎金。荒天笑的眸光冷冽了,重无锋的出世,在其身后又意味着什么?
仇家四野,遍地树敌的重无锋,又为何敢重踏俗世!
“如此大的手掌,如此大的手腕,即使放眼天下,无一人可以做到如此。天下大乱,形势对各方都不利,又有谁能全神贯注的去掌控江湖这盘棋,殊不知他们是睡虎,是眠龙,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七杀老人沉默了,对于局势的推算,他眼光的毒辣,倒是不会相信有人会做到如此。
“就在刚才,我联想到了北漠白画,此人可是那人的徒子徒孙,着实可怕。只不过再细细想来,这些宗门的强大,就是王权也不敢轻易地得罪,或许是我太看重重无锋了,又恰逢无影涯的惊变,这才乱了我的思绪,浮想联翩了。”
荒天笑松开了紧握的双拳,掸了掸指尖的尘土,便把双手重新归于了身后,负手而立着。
“少主,一个人做不到如此,如果是几人的合力而为,也不是并无可能。”
七杀老人似是想到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的光芒。
“敌人之间的相互联合,暂时的联盟,只是为了平了江湖吗?”
荒天笑蹙眉,他在思量着,他亦可和东土雪如烟暂时的联合,其他人又怎会没有如此的想法。
中洲在战乱,涂陌并没有稳固中洲形势。西域刚立新王,北凉亭的王位并没有坐稳。南荒和东土的形势如一,放眼望去,也就只有北漠平静如秋水。
“若是北漠避开了我们所有人的眼线,在暗中的布置,让我们几方在不知不觉的去配合于他,若是这种可能性的存在,北漠将会被第一个除去。”
荒天笑的声音有些阴冷。
“只不过眼下并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能把目光指向北漠,只是仅凭重无锋一人,还不够说明一切,还需要更多的情报来分析。”
“少主暂时可无需担忧北漠,若是老朽所料不差,西域新王曾经和涂陌定下的十年之约,本意本就放在北漠之上。西域从始至终,就根本没有在意中洲。”
七杀老人娓娓道来,却是说的清楚,道的明白。
“也罢,你说的并无道理,江湖要乱,便就让它乱去吧,在这随波浮沉之下,还需尽早的平掉无影涯才是。”
荒天笑叹息了一声,他的转身之下,便就迈动着步伐,离开了湖边。
“东土的人已经到了,你先回去调遣血矛,让血衣侯去拿一颗人头来见我。”
荒天笑的俯身,在七杀老人的耳边轻声细语着,随后,两人便就一左一右,相互的离开了。
风过有声,
叶落存迹。
东土。
局势中紧张的氛围,还有两日的时光,而王庭内的太医们却是始终都没有调配出相对应的解药,只是仅凭缓解药物来维持的东土之王,体内的伤势也就逐渐的恶化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