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了。不过,这解药嘛,放眼天下,可令徒儿相信的人,无一人尔!”
荒天笑背负着双手,他笑看着人影。
啥时间,冷宫内安静了下来,安静的细针落地便可闻。
幽幽烛火的跳动,荒天笑镇定自若的笑着。冷宫中的度日如年,无一人可以忍受。
“唉,为师曾笑郭破军眼不识人,这当真是可笑。我也如同那郭破军一般。也罢,也罢,等事情办完,徒儿再给为师解药也不迟。事未办妥,便先行要解药,属实是为师的唐突了。”
沉寂了良久的人影,终是埋头妥协了。
“既然师傅已经答应,夜深了,徒儿也就不便打扰师傅休息了。明日一早,徒儿便会派人来解开束缚师傅身体的铁链。”
荒天笑的话语一落,便抬手那起了烛火,慢步的走出了冷宫。
冷宫之中,便就重新归于了黑暗。
但愿历尽千帆,
归来仍是少年。
中洲。
从中洲王城调遣的三万兵马,已是到达了墨羽城外,他们井然有序。
翌日一早,身穿亮银盔甲,和身着一袭青衣的洛青衣,他们身跨战马,呼啸着出了军营,来到了墨羽城外。
从随行的人,只有林将军一人。
强攻墨羽城的两万兵马,损失惨重,也就只剩下了数千余人,其中还有不少的伤病,墨羽城被毁,战后的重建,亦是需要大量的人手。
而涂陌此行,出了林将军的随行,便没有再带上一兵一卒。
“少主!少主!少主!”
中洲大旗高悬,猎猎直响。当涂陌三人临近之后,日夜兼程赶至墨羽城的三万中洲儿郎们,如打了鸡血般,神情亢奋。
墨羽城一战,在中洲的大街小巷广为流传,而中洲少主,涂陌仅凭一人,独战数千敌军,杀的敌军丢盔弃甲,又以一己之力,剑破城门,更是让人深知,有王如此,江山何愁不稳!
而洛青衣,一介女儿身,巾帼不让须眉,血战于城墙之上,这一战,她杀出了威名赫赫,名满中洲。
三万铁血之躯,忠骨之魂,望向涂陌身旁的一袭青衣,皆是面露恭敬。
佳偶天成,至当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龙凤合鸣,方可呈祥。
倒是涂陌明媒正娶的南荒郡主荒天怜,却是被人抛却了脑后,无一人提及。
“出发。”
涂陌的一声令下,大军的开拔,墨羽城内的居民们,便是自发的出城想送,亦有留守墨羽城的军人参杂其中。
城头,守军的脊背笔直,他们行注目礼,恭送大军的远征。
擎州。距离墨羽城虽是不愿,只是大军远征,若是日夜兼程的赶路,也需两日才可到达。
星辰子在处理完了王城内的手尾之后,便就悄无声息的去了擎州,如今已是和陈有才汇合。
“再过一月之余,便就要立秋了。”
掐算了一下时日,涂陌来中洲已有不少时日了。他心之所念,昆仑墟上逍遥阁,怕是早已蒙上一层厚厚的尘土了吧。
“涂陌,你想家了吗?”
身旁的洛青衣注意到了涂陌的神情变化,不由得出声,关怀备至。
两人的感情升温,虽无口诉海誓山盟,只是这冥冥之中,两人皆是有了默契。
林将军则是率领大军,远坠在其后。
“家吗!是啊,逍遥阁是我生活,修行了二十余载的地方,是我的家。只是,这些时日过去了,我派出去的人,却是没有打听到关于我师傅的任何消息。”
这是逍遥子的放任,也是逍遥子对涂陌的一种修行,能否勘破红尘,于俗世之中化作那红尘仙,皆是要看涂陌个人的造化。
涂陌转头,看了一眼洛青衣。如此女子,却是心甘情愿的陪伴,无任何怨言。
又岂能狠心负了她。
万军杀进我尊帝,
世人见我尽低眉。
一块良田,一座木屋,携手洛青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亦相伴,死亦同穴。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逍遥。
涂陌也深知,洛青衣的出现,乱了他的道心,本意却是不曾有丝毫的变动。
“逍遥子前辈德高望重,一身修为震古烁今。他若是不想人知道他的踪迹,那便无人可知。该相见时,至会相见,涂陌,我陪你一起等。”
逍遥子,也称为逍遥真人,修为通天,为人正派,乐善好施,就是洛青衣的师傅,对逍遥子也是赞不绝口。
两人是多年的老友,关于逍遥子的事迹,洛青衣或多或少有些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