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了这片桃花林,西域也就遥遥在望了。”
黄老邪负双手与身后,他的步履轻松,穿梭在一片粉红色的花海之中,花香的弥漫,可令人迷醉于其中。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何人共饮杜康酒,
桃花作衣,木作穴。
此处桃林,在坊间有过传闻,这里以前是大秦帝国的后花园,而这些桃树,便是始皇为了搭建阿房宫,而亲手载种。
市井的坊间,传闻,也就只是传闻。
“师傅,我们为什么大路不走,非要走这蜿蜒崎岖的小路,我们已经耽误了不少的时日了。”
身上满是包袱的苏语辰,跟在黄老邪的身后,脚下踩着新落下的桃花,嘴里咕哝着。
桃花虽美,他却是无心欣赏。
“你个臭小子,你大师兄虽然紧急得传讯,我这做师傅的都未曾着急,你着急做甚?”
黄老邪听闻在耳,转身之后,便抬起手掌,拍在了苏语辰的头上,有些吹胡子瞪眼。
“啊!”
苏语辰吃痛,身体也随之后腿了两步,包袱掉落于地上,他却顾之不得,只是抬手摸着被打的地方,疼得龇牙咧嘴,手舞足蹈。
“黄老邪,多年未见,你这喜欢走小路,抄近道的坏毛病还是未曾改掉啊!你若是走荆古大道,今日说不定我会无功而返。”
就在师徒二人打闹之时,一道不适宜的声音便在桃花林间响了起来,有些戏谑。
“谁?”
黄老邪身影闪动之间,背负于苏语辰身后的一柄长枪,便就握在了黄老邪的手中。
枪头幽幽,冷芒闪烁,黄老邪持枪而立,淡定从容的面庞,冷冽了。
苏语辰则是双手紧紧的握着铁锹,藏于黄老邪的身后,侧身张望着,四下找寻着。
“我是谁?我只是一柄没了剑鞘的残剑,无锋亦无尖罢了。”
剑气的浩荡,让得林间狂风呼啸,一时间桃花飞舞,一场桃花雨煞是美丽。
而后,剑气的消散,狂风的荡然无存,也就只有桃花在飘动而落,落于了发丝,肩头,和脚下。
一柄剑插于地下,剑身锈迹斑斑,也存有道道的裂痕,此剑无锋,亦是残破,是一柄不折不扣的残剑。
在残剑的一旁,一位闭目老人,面容的苍老,脚步的迟缓,似要行将就木了一般。
“敢问道友是谁?为何阻拦我的去处?”
来人并未有过一面之缘,黄老邪也就只能再次的询问一番。虽是残剑,却剑显人现,来者不善。
“师傅,那个老人是个瞎子。”
苏语辰见闭目老人的转头之间,似是在听声辩位,而老人的双眸又是严丝闭合。苏语辰的心中也是有了明悟。
“小娃娃,要当心祸从口出啊。”
残剑被闭目老人从地上随意的拔了起来,握于手中。在残剑之上,有一个断口,整齐光滑,亦是没有剑尖。
闭目老人的咧嘴一笑,似骷髅在凝望,端是有些吓人。
“老朽奉命前来,你们师徒二人若是想去西域,那便就了却了老朽的这具残身吧,这柄残剑,你若是想要,亦可拿走。”
闭目老人的身影定住了,他穿于身上的一袭灰衣,有些脏乱。
“徒儿,退开些。”
黄老邪没了耐性,他手持长枪,严阵以待。而苏语辰闻言,便几个纵身之间,远远了跳开了,只能抬眼注视着。
“一尺寒,流星落!”
黄老邪凝眸蹙眉,他手中的长枪刺出,顿时星芒点点闪烁,他的身影却是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那点点的星芒,似流星,砸向了闭目老人。
“五洲游坞枪!傲游枪龙决!好极,好极,当真是好极啊!”
闭目老人偏着头,他的双耳在动,他的口中赞叹不已。
“无锋亦无芒!”
闭目老人笑着,他手中的残剑也就只是随意的横竖于身前,一股劲气突然迸发而出,那点点的星芒未近身,便就随之消散了。
黄老邪的身影浮现,面容苍白,脚步有些踉跄,他双眸之中惊骇满目。
“半步破碎!”
黄老邪紧握长枪的手在颤抖着,有此等高绝功力之辈,绝不是碌碌无为之人。
他未曾见过,也未曾听闻过。
“你究竟是何人?放眼天下皆无敌,你又为何甘心做那权下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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