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赴人间惊鸿宴,
一睹人间盛世颜。
南荒边境,驻军的集结,长枪绕红绸,甲胄挂红缎,整齐的排列,他们单膝跪于地,埋低了头颅,恭送郡主,远嫁中洲。
送亲队伍吹奏着喜乐,他们浩浩荡荡,一条红毯,铺的很长,很长………
“这便是我最后身为南荒的儿女了吗?”
花轿内,荒天怜抬手拨开了花轿上的窗帘,看了一眼南荒土地的最后一晚,便就掩上了帘子,归于了平静。
“恭送郡主!恭送郡主!恭送郡主!”
整齐划一的威武之声,威严霸气。
踏过了南荒边境,落下了花轿,送亲队伍也就退回了南荒。
“中洲御史大夫,朝商尹,恭迎少主夫人。”
这是中洲的迎亲队伍,规模之浩大,压过了南荒一筹。数千兵马围绕着一座巨大的轿撵,金黄一体,富贵逼人,其上的凤求凰,佳偶天成。
数千兵马跪于地上,大地都有些颤抖。
“都起来吧。”
花轿之中,伸出一段藕白手臂,随行远嫁的侍女上前,打开了花轿帘子,扶住了那段的藕白,荒天怜走出了花轿。
远嫁中洲,随行两名侍女,也算不得是孤身一人。
“中洲儿郎们,还请快些起身,我为中洲少夫人,言行举止皆是代表了王家威严,起轿,回中洲,静候我夫君凯旋归来。”
似是接受了命数,荒天怜此时的一举一动,皆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严存身。
“恭迎少夫人回中洲!”
荒天怜走动着,登上了那巨大的轿撵,两名随行的侍女,站立在轿撵之上,放下了帘子,遮住了荒天怜的身影。
“起轿!”
轿撵的沉重,数十位的士兵才能够抬起,中洲少夫人,身份之尊贵,又初次到中洲,当真是怠慢不得分毫。
“南荒,我若是能回来,不知道你还在不在了。”
乐章的吹奏,那普天同庆之下,荒天怜却是想到了,她从始至今都未曾给过好脸色的涂芷晴,有着相同命数的同病相怜。
中洲御史大夫朝商尹,和一名将领架马行走在队伍之前,迎亲队伍也就声势浩大的离开了南荒边境。
这一去,或许是肝肠寸断。
这一别,或许是物是人非。
这一分,或许是天各一方。
父王!大哥!
保重了。
南荒,某一地界处,瀑布之水天上来,倾泻而下,气势磅礴。
“唔………这里是哪里?”
在距离瀑布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屋顶有些残破的小木屋,木屋内,被人救走的安郎,面色苍白的苏醒了过来,他嗓子沙哑,用手臂支撑起酸软无力的身躯,打量起了四周。
木屋内,陈设简单,只有一张木桌和两条木凳的摆放,而他身下的床沿,是由一块块青石堆积而成,上铺草垛和一张草席。
“嘭。”
欲要下床站立起身的安郎,刚一起身便就双眼一黑,瘫软在了地上。
“我的不管不顾,你却是走了。我如今身受重伤,全身经脉被阻,便如同废人一般。”
安郎努力的在地上爬行着,他的不甘,他的仇恨,只是如今的他,即使用尽全身的力道,怕是也捏不死一只蚂蚁了吧。
“啊……你醒了?怎么会掉在了床下?”
木门打开了,一名身着粗布麻衣,左手挎着竹篓,右手拿着锄头的女人,一跛一跛的走了进来,她的发丝披散着,挡住了她的半张脸颊,只是在发丝的飘动之间,隐约能看见一块暗红色的胎记,很是丑陋。
“你伤势过重,醒了就不要乱动。”
丑陋女人把竹篓和锄头放在了门边,便走过去把安郎扶起,让他躺在了床上。
“这里是哪里?”
安郎偏过头,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声。
“我不知道。”
见目光袭来,丑陋女人却是赶紧转过了身,抬起手,整理着脸颊上的发丝。
“我发现你时,你浑身淌血的躺在我家门外。”
丑陋女人弯下了腰,打开了床底下的一个暗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包袱,放在了安郎的身侧。
“这是你的包袱,只是奇怪,你的衣衫被鲜血染红,这个包袱却是崭新依旧。”
丑陋女人摇了摇头,拿起了门边的竹篓,便就走出了木屋。竹篓里,有着她今天新采的一些蘑菇和一些野果。
瀑布边,丑陋女人洗着野果,看着水中的倒映,她的目光出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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