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老邪把手中长枪杵地,便放声大笑了起来,他的一袭黄衫摆动着,灰白的发丝有些张扬。
苏语辰全身紧绷的站于黄老邪的身后,那柄飞刀,让他感受到了死亡,和弱小。
“我与王家有些渊源,人,你埋也埋过了,不知能否就此罢手,放过这王家后辈。”
一袭素衣身影,由远而近,也就只是在一瞬间,他就出现在了土坑的一旁。他发丝雪白,面庞苍老,皱纹遍布,那是一名老叟,看着如风中残烛,虽是都会泯灭了一般。
只是他的一双眼眸,却是如一柄利剑,剜人的心神。
“我们相识许久,我出手之后,便就不会善罢甘休,老家伙,你可是要想清楚了。”
黄老邪口鼻处冷哼一声,横眉竖眼的看着天龙世尊。
“想清与否又能如何?我来中洲,便就为了这王家少主。”
天龙世尊神情木纳,有些轻描淡写。
“呼呼呼………”
带着些许炎热的微风拂过,迎面而来,吹动着他们的衣衫,和发丝。黄老邪定住了双眸,凝望了天龙世尊很久很久。
“好,老家伙,能让我收手的人可是不多啊。你回去之后,告诉王家那个老家伙,这山水有相逢。”
黄老邪终是把手中紧握的长枪放了下来,他转过身,对着苏语辰轻唤了一声。“徒儿,我们走。”
一袭黄衫,手握着一柄青褐色的长枪,他的衣衫摆动着,就这么离开。
“是,师傅。”
苏语辰应了一声,便弯腰拿起放于一旁的几个包袱,便紧随着黄老邪的步伐而去,不过在行走间,苏语辰却是偏过头去,深深的看了一眼天龙世尊,那一柄割破他脸颊的飞刀,却是又回到了天龙世尊的手中,这当真是出神入化!
“本欲隐居了山野,就这样的死去,却还是逃脱不了我的心魔。”
天龙世尊收好了手中的飞刀,他看了看被埋于土坑中的王浩,也终是摇了摇头,有些自嘲。
一袭素衣摆动着,天龙世尊挥手翻掌之间,那土坑之中的松软黄土,却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抛却在了空中。
“这寒江中的孤影,那谁又是这江湖的故人,相逢也就不需要相识了。”
身体内的脉门被解开了,火长老捂着手臂,脸上满是痛苦神色。而一向倨傲,眼高于顶的王浩,此刻却是垂底着头颅,跟随着天龙世尊的脚步离开了这里。
西域。
西域王庭。
后花园内的一处凉亭内,一袭白衣的北凉亭和静安居士对立而坐于石桌前。在石桌上的棋盘内,白子多过于黑子,而黑子的形势,却是有些险象环生。
“少主,手执棋子,这落子之时,可容不得丝毫的分身啊。”
静安居士手执白子,一落而下,在棋盘之上,吃掉了八枚的黑色棋子。
“老师教训的是,学生有些分神了。”
北凉亭手执黑子,手臂举在了半空中,却是迟迟的不落子。棋盘上的局势,蜿蜒曲折,处处都是风险。
唉,这一步错了,便就步步也错了。北凉亭蹙着眉头,有些举棋不定,他想要落子,却是不知手中的黑子,又该落于何处。
“少主可是心忧南荒和北漠在暂时的结盟之下,又去寻那东土的雪如烟?”
静安居士的手里把玩着一枚白子,她气定闲神的看着踌躇不定的北凉亭,开口说道。
“老师所言,便是学生心中所想。东土圈养了一头猛虎,而那头猛虎如今又牵制着东土。南荒的形势也和东土相差无几,这荒天笑怕是会寻雪如烟,想要破解了这相互的牵制。”
北凉亭的语气幽幽,棋局在他的分神之中,已经变得无法破解了,他摇了摇头,终是放下了指尖的黑子。
“南荒身后的实力,却不是东土王家能够比拟的。若是让荒天笑得偿所愿,这对于我西域来说,可是一个很不好的消息。”
北凉亭的嘴角边,有些苦涩,石桌上的棋盘,被他下的可是一团糟。
“少主无需担忧,有失便有得,南荒想要破除他在中洲所做的困局,又想要消除那相互之间的牵制,及时有七杀老人出谋划策,这又是谈何容易。”
静安居士顿了顿,便又接着说道。“北漠的白画,攻于心计,又是那人的徒子徒孙。中洲摄政王伏杀虎蟒上将未果,又把罪名推脱于北漠的身上,少主,你认为白画此人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时候到了,就是一报接着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