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荒王庭的后花园之中,百花簇拥的凉亭之内,北凉亭和荒天笑相对而坐。
石桌上放着茶具,炭火上熬煮着茶水。
“荒世兄,几日不见,可曾寻到了好的彩头?”
北凉亭一袭白衣,端坐于石凳上,看着荒天笑,嘴角带着笑意的说道。
年少的鬼影,面色阴沉,垂着双手,站立于北凉亭的身侧。只是他的双眸流转间,却是把目光停留在了荒天笑身后之人的身上!
此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靠着凉亭之中的暗红色木柱,怀抱着一柄刀,低着头颅坐于地上,看不清面貌。
“北世兄不也一样吗!闲的有些久了,都让我忘记了心潮澎湃是何种的感觉了。”
荒天笑双眼弯曲,大笑着,此时炭火上的茶壶也发出一阵“呜呜”声。荒天笑便伸出右手,提起了茶壶,给茶杯里到了些茶水之后,便开口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北世兄的这一招釜底抽薪,可是有些狠辣啊。”
荒天笑手握茶杯,放于唇间,浅泯了一口,便细细的体会着,这茶水之中的醇香浑厚。“此茶名为天香雨露,是难得的珍品,北世兄可是要好好的品尝一番啊。”
“那便谢过荒世兄的盛情了。”
北凉亭微笑着,小酌了一口杯中茶,回味醇厚,却又不失清新淡雅,端是好茶,果真是人间珍品。北凉亭放下手中茶杯,说道。“荒世兄如此部署,却是不怕此中之后果?”
战乱纷飞,荒天笑的乱来,只会在蔓延的战火中浇上一瓢热油,让战火燃烧的更旺。矛头,也将会从中洲的身上移开,直指南荒和西域。
“哈哈……我荒天笑存于这世间,本应无敌与天下,我有何惧只有?只是,我敢于布置,北漠和东土又怎会没有防备?”
荒天笑仰着头颅,放声笑着。只是弯曲的眼角处,浮现而出的,却是一丝的霸道,和成竹在胸。“倒是,北世兄你,这暗中之部署,却是未曾逃得过我的眼眸啊。”
“荒世兄哪里话,我又有何部署?只不过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打小闹罢了。也亦如荒世兄所言,这北漠白画,和东土的雪如烟敢去中洲,又怎会推算不出我们会出手呢?”
北凉亭的目光落在了荒天笑身后之人身上,眼眸转动着,这一落一起之间,却是和荒天笑隔空相对着。“荒世兄,中洲一事,不知是福是祸?”
“我南荒的囊中之物,又岂会和他人分享。涂陌既然不愿做王,我就偏要把中洲交于他管理,这又如何?何为福?又何为祸?”
荒天笑伸出了友手,放于石桌上,指尖把玩着茶杯,嘴角勾勒而出的一抹笑意,却是让人不由得暗自沉思着。
“荒世兄这样做,岂不正是遂了白画,和雪如烟之意。只是这涂陌又岂会让别人掌控于他?”
北凉亭把手轻放于腿上,指尖波动着,似是有着一丝规律的敲打着。
这时,站立于北凉亭身侧的鬼影,垂立着的双手,突然握掌成拳,眼眸之中闪现出了一丝高昂的战意。
“鬼影。”
北凉亭偏着头,看了一眼站立于身侧的鬼影,语气之中带着一丝的不悦。
“少主恕罪,鬼影有些失态了。”
鬼影赶紧平复了一下自身的情绪后,便闭着双眸站立于北凉亭的身侧的。
北凉亭转过头来,却是别有用意的看了一眼荒天笑身后的人,便开口说道。“荒世兄,不知这位高人是何许人也?”
“江湖上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又怎敢让西域少主记挂于心。”
荒天笑身后的人,身体不曾抖动半分,他接过了北凉亭的话语,语气之中很是平缓,似是看透了世间炎凉!
“北世兄身为西域少主,身份之尊崇,又何须记挂于这江湖之人。”
荒天笑笑着说道。话语一落,便伸出手,提起茶壶,给北凉亭身前的茶杯里倒了些茶水。“掌控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中洲是我南荒的囊中之物,这便行了。”
荒天笑很狂妄,且不自大。这其中深埋着的各种迂回曲折,百出的计谋,都是环环相扣着,这些,荒天笑却是了然于胸。
“荒世兄果真心胸开阔,等闲暇之余,我必定找荒世兄多多请教请教才是。”
北凉亭伸手拿起了茶杯,放于口鼻处,轻嗅着茶水之中的一股清香之意。刚煮沸的茶水有些烫,难以下口,需要凉一凉,才能体味这一股醇厚的芬芳。亦如这中洲,如烫手之山芋般,若是贸然触碰之下,便会留下一道腕之不去的伤疤。
“那北世兄可得多来我南荒才是。北漠,东土的如意算盘,拨动很是响亮,只是算盘如意不如意,却是要看这拨动算盘之人做出如何的布局了。”
荒天笑笑着说道,把杯中有些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之后,便开口说道。“北世兄的布局,算进了中洲,北漠,东土,却是把我南荒排出在外!莫不是北世兄嫌我南荒比之不了北漠和东土。亦或者是,环环相扣,扣扣锁紧我南荒?”
“荒世兄哪里话。我只是不想看着北漠和东土在中洲之事上得利罢了。再者说了,对盟友出手,这等事,我北凉亭却是做之不出来的。荒世兄可有些小人度君子了啊。”
北凉亭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佯装着生起了气来,看着荒天笑,语气之中有些不悦的说道。
“好好好,那便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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