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陌和星辰子出了五元城,便踏上了一条蜿蜒而过的羊肠古道。
四周静谧,碧树吐翠着。星辰子垂着双手,跟随在涂陌的身侧,略慢了涂陌一个步伐。
“少主,虎蟒上将遇袭一事,怕是不简单。这摄政王手腕不弱,身边谋士不少,又怎会做出如此糊涂一事。”
星辰子说道,双鬓间的发丝,在星辰子走动间,飘散于耳边。
“此事若只是摄政王按耐不住,做出的刺杀一事,那才是不同寻常。以你之揣摩,有谁会阻止我手握中洲王权。”
涂陌衣摆飘飘,他腿间的步伐不慢。抬头,透过茂密的枝叶,望了望有些刺眼的天空,说道。
“东土,西域,南荒,北漠,都有可能。”
星辰子目光一凝,开口道。中洲如今本就内忧外患,这四方要是不再中洲做点手脚,那才是最让人愁上心头。
“北漠不会这样做。这北漠的少主还希望我手握中洲王权,替他拖延住南荒的步伐,让南荒无暇顾及和氏璧一事。”
涂陌摇了摇头,首先排除了北漠一方。而其余三方,会有如此布局,莫过于不希望南荒被牵制,从而让北漠得利。
东土,西域,亦或者是南荒。
“北漠少主白画,是那人的徒子徒孙,善于攻心计。此人的威胁怕是要比其余三方还要大,少主,此人不得不防。”
星辰子说道,语气之中有些烦愁。也正如涂陌所说一样,待涂陌平定中洲内乱后,便是整个战争的全面开启,那时,就凭星辰子一个人,难敌四方之谋略。
“无妨。中洲要乱,就让它继续乱下去,中洲的浑水,不是谁都能淌的。”
涂陌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一双眸子更是深邃不已。
“少主是想,在这迷雾之下,斩掉四方在中洲所有的布局。只是,摄政王当政,王庭内除了兵部,和其他一些王公大臣,其余的都孝忠于摄政王。而且,这摄政王恐是和这三方之中的一方暗通款曲,亦或者是更多。”
星辰子说完,眼角边便露出了一抹的愁容。这摄政王手握中洲政权,又和敌方暗通款曲,此中之事,怕是丝毫的不简单啊。如若处理不当,怕是会引来巨大的灾祸!
“在兵荒马乱的年代,军权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他为什么留下遗昭昭告天下,扶植摄政王主掌政权,要我掌控军权。”
涂陌慢了慢脚下的步伐,他偏过头来,眼角的余光落在星辰子身上,说道。“星辰子,他的目的,你还不明白吗?”
“先王这是要…………少主一言,令老奴醍醐灌顶。如若少主不曾提醒,老奴怕是会落入先王设下的迷阵之中,辜负了先王对老奴的信任。”
星辰子停下身体,双手一合,朝着涂陌行了一礼后,便抬脚跟了上去,紧随在涂陌的身侧。
“事出必有因,有因必有果。这天下之事,都逃脱不了因果循环。”
涂陌停下了正在移动的身躯,古道上的微风拂面,让他的发丝在耳边飞舞着。
涂陌双手垂于腰间,一袭素衣随风摆动。涂陌抬眼注目着,他双眼微眯,目光却是落在了路边的一袭青衫上。
“少主,这………”
涂陌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打断了星辰子的话语后,便示意星辰子的身体向后退去。
星辰子只是一位谋士,隐藏于暗中出谋划策。这对敌之事,他却是不适合露面。
羊肠小道便,一袭青衫的衣摆飘飘,他怀抱着一柄剑,背靠在路边的树干上,嘴里咬着一颗不知名的小草,正抬着头颅,望着涂陌,投来了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在下云青衣,奉劝涂少主一句,掉头回昆仑墟吧,这中洲的水太深,你淌不过去的。”
云青衣放下了怀抱着的双手,握剑于掌心,把手垂于身侧,抬腿,便来到了涂陌的面前。他双眼弯曲,眼角处,露出的一抹杀意,很是明显。“回,则生。过,则亡。还望涂少主三思而后行。”
云青衣奉命在此劝说涂陌。如若涂陌不听劝,那劝说就会变成截杀!
“普天之下,谁若阻我,我便杀了谁。”
涂陌神色如常,只是话语中却是多了一丝的冰冷。他的双眸入水,落于云青衣的面庞之上,此人年岁不大,却是锋芒内敛,是一个不可多得高手。
“涂少主若是不听在下的劝告,那也就只有麻烦涂少主和你身后的老人,埋尸在这荒野之中了。”
云青衣的话语一落,宝剑出鞘之音便响了起来。
“戮仙八剑!”
云青衣掌心处紧握着的宝剑,脱手悬浮于他的头顶上空,剑身一颤,一个呼吸之间,八柄一模一样的宝剑便悬浮在了云青衣的身侧。他的目光一凝,伸出双指一点,八柄宝剑便从他的身侧横刺而去,蜿蜒而过,角度刁钻,划过长空,直击涂陌的要害之处。
“八之八卦,兑泽散手。”
涂陌的脚底浮现出了一个流转着的八卦图,他把握剑之手,负于身后,便伸出右手在空中划过。顿时,一连串的手掌残影浮现而出。或抓,或捏,或点,或握,八柄剑影的攻势瞬间被阻,应声,便胡乱飞向于空中。
“八之一卦,乾天桩。”
涂陌手中的动作突然一停,右手放于身前,捏出了一个印决。数根被削尖的木桩从天而降,猛然钉在了地上。以合围之势,困住了云青衣。
“八之四卦,巽风闪。”
涂陌的身影一轻,在空中划过,他如微风一般的轻柔,也如狂风一般的呼啸而过。转瞬之间,涂陌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云青衣的头顶上方。
“八之六卦,坎水掌。”
一时间,无数道掌影从涂陌挥动的手掌间弥漫而出。掌影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的劈落而下。掌风迅疾,也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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