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唱,沈一鸣一时兴起,便写了下来。
这至少说明沈一鸣对符号非常敏感。
沈一鸣之前学算术,用的是文字,杨波当即用数字符号出了几道题,沈一鸣都能快速做出来。
杨波又写了一系列字母符号,一鸣很快会写了,就像海绵吸水一般,速度快的让人咂舌。
杨波记起马道长的实验室秘笈里有一张不完整的元素周期表,寻思日后可以让一鸣学会识别化学物质,马道长都是用化学符号记录的,学会识别字母符号,也就意味着可以看懂马道长的秘笈。
徐文爵珊珊来迟,来的时候,苏洛儿带着乐水上街买衣裙去了。
杨波得到禀报,赶紧出庙门迎候。
徐文爵由秦韶陪着,手里拿着把描金小扇,呼呼地扇着,汗流浃背,一见杨波,就抱怨开了,“杨波,你怎么住这么个地方?我的脚都快走断了。”
秦韶笑着附和道:“二道沟那边的路确实很难走,此地无轿无马,苦也。”
这位徐小公爷是个声色犬马的主,年纪轻轻,便生着一堆肥肉,平素不是骑马就是坐轿,从沈家堡走过来,确实是个挑战。
“文爵,那边正在修路,这条路向东修到沈府门口,向西通过西山的那个豁口,直达梅镇。”杨波指着西山的那个豁口,笑道:“我在梅镇有个养马场,文爵兄下次再来,一定让你有马可骑,哈哈。”
胖墩儿四下瞅瞅,说道:“是该修条路,这里太偏僻了。”
“这条路贯穿前面这块沼泽地,沼泽可就变成风水宝地了,现在投银子,将来可能会有数倍的受益啊。”杨波看似随意地说道。
徐文爵伸长脖子望了望,沼泽地地里全是枯萎的苇子,一眼望不到头,往这里面投银子?
“你说说,我要投多少银子给你?”徐文爵试探道,语气有些腹黑。
“不是给我,我不要你银子。”杨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条路以南,大概有七千亩,需要从西山拉来沙石充填,填好就归你了,将来你可以在上面盖房子,住宅、店铺都可以,我就一个要求,就是要事先规划好,不然就乱了。”
“公子,据我所知,沈家堡的人丁也就那么多,盖了房子谁来住?”秦韶问道。
“秦大哥,投银入股,讲究的可是先人一步,我不多说,我用行动证明,路北边还有两千亩,都归我,我已经开始让人填了。”杨波淡淡地说道。
徐文爵看着杨波,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傻子,杨波心知这种事急不来,他也不强求。
三人来到办事房,杨波让人拿来一个模型,放在地上,看起来很沉重的样子。
“这是什么?”徐文爵和秦韶齐声问。
“这是一座桥的模型,是用一种叫做水泥的东西在模子里浇灌而成,你们可以摸一摸,感受一下,跟石头一样。”
杨波在实验室拢共做了几十斤水泥,都用来做了这个模型。
杨波亲自勘察过,要打通西山的那条路,沿途要跨过几条小河沟,需要建几座桥,否则要绕很远的路,成本高到无法承受。
徐文爵心道,杨波不会是用石头刻一个桥来糊弄他吧?
一时来了兴致,绕着这模型,东敲敲,西摸摸,他要确认这模型不是石头做的。
“小公爷,不如用锤子砸一砸,一试便知。”秦韶在一旁出主意。
杨波让人找来锤子,徐文爵果真论起来就砸,落锤之处,火星迸射,但桥上却只留下一星点白色的痕迹,真的跟石头一样坚硬。
徐文爵大为惊骇,他确信这不是用石头雕刻的,这么说来,这桥真是由水泥浇灌而成,那么水泥便和火柴一样,确是一种旷世未有的新创物事?
徐文爵眼里精光闪亮,急声道:“杨波,你要投多少银子,才能做出这水泥?”
“五十万两。”杨波沉声道。
秦韶和徐文爵皆骇然,徐文爵瞪大眼睛看着杨波,杨波很认真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在说笑。
这实在出乎徐文爵的意料,他原本只想着用自己的私房钱投资火柴厂,充其量也就一万两万的不是,带点玩票的意思,杨波一张嘴就是五十万两,一成五万两,他也没那么多银子啊。
徐文爵有些沮丧,摇头道:“我可没那么多银子,家里有,但是我也做不了主啊。”
“没关系,大明有钱人多的是,这样,你就搭个桥,我二十万两出让四成份子,如果文爵能帮我拉来二十万两银子,我便送你一成份子,价值可是五万两,如何?”杨波笑咪咪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