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上他的课,杨波经常翘课?
当然不可能,恨铁不成钢,想看他的笑话?这个倒是有可能,要不然这个死老道每日里有事没事就拿拂尘抽他?
‘我真有那么衰?’
杨波摸摸脸,他的脸十分稚嫩,还没有长出让他自鸣得意的雄性十足的络腮胡子,嘴唇上下只有细细软软的绒毛,杨波不由惋惜地摇摇头。
“师兄,你在干什么?”一旁的乐水对杨波迷惑行为大为不解,好奇地问道。
杨波一激灵,老脸一红,支吾道:“这个...这个...”杨波顾左右而言它,他在找那个它,杨波眼角看到那两个做酒精的伙计,不由眼前一亮,故做镇静地道:“没有银子,我们也可以挣,我就不信,没了张屠户,就得吃带毛猪?”
杨波还真是灵光乍现,这个时代没有石化产品,没有汽油柴油以及煤油,其实酒精是一种不错的燃料。
杨波前世可是吃过用酒精做燃料的火锅的,用酒精做燃料,做火锅是个很不错的主意,这叫生财有道啊。
杨波神色大喜,他看了几眼正饶有兴致看着自己的乐水,‘乐水太瘦弱了,长得跟豆芽菜似的,看来马道长也没有照顾好他。将来如果能挣到银子,我一定把乐水养的白白胖胖。’
“乐水,我们上街去,我带你做几套新衣裳。”杨波兴致勃勃地说道。
杨波愉悦的情绪感染了乐水,乐水嘴角也有了些许笑意。
杨波连续打了几个唿哨,招呼黑点儿紧跟其后,二人一狗,准确地说是二人一狼,上街了。
走在路上,杨波胳肢窝觉得硌得慌,那是因为他的腋下藏着一只左轮手枪。
杨波突然想起石庙并没有炼铁炉,他好像只看到一些锉刀,台钳之类的简单工具,难道凭这些东西就能做出一把左轮手枪?马道长应该有外援才是。
杨波问乐水:“师父平时都跟什么人有来往?”
“病人啊..”乐水奇道。
“除了病人呢?”
“除了病人...”乐水歪着头想了想,说:“去年,有个铁匠师父,叫甘薪的,常来石庙。他有个铁匠铺,我们在路上能看到。”
路过铁匠铺的时候,乐水用手指着,说:“那个就是甘师父的铁匠铺子。”
一个铁匠在铺子前面的棚子里,叮叮咣咣地打着一根铁钉。
此人正是甘薪甘铁匠,他眼见是马道长的两个徒儿光临,热情得很。显然马道长之前给了他不少业务,说不定马道长的那些炉子可能甘铁匠也帮过手。
杨波四下看了看,这铁匠铺规模不大,后面有三间铺面,里面还有几个伙计在干活。
前面是临时搭建的一个棚子,四面漏风。里面是一座一人多高的炼铁炉,这炉子比马道长的炉子可大多了。
杨波问:“甘师父,你都做过什么铁件?”
“那多了去了,船上用什么,俺们就铸什么,铁的铜的,千金坠啊铁锚啊都干过。不瞒公子说,俺以前在官军卫所干过,连火铳都打过咧。”
甘薪竟然在卫所干过,这倒是出乎杨波的意外。
杨波把胳肢窝的左轮手枪掏了出来,问甘薪:“甘师父,这个你见过么?”
甘铁匠拿过那把枪,好奇地上下左右地打量一番,还扣了几下扳机,这枪里倒是没子弹,原因是杨波对马道长的手枪信心不足,怕走火,把子弹装上去又拆了下来。
至于为什么把没有子弹的手枪放胳肢窝里?装*呗。
杨波看甘铁匠的表情,显然甘铁匠并不知道这左轮手枪是什么玩意儿。
“这根管子看着面熟,哎呀,俺想起来了,是前年还是去年?马神仙让俺做过这根管子,还有这个框,还有这个铁疙瘩..马神仙装到一块儿,时间一长,俺给忘了咧,呵呵”甘薪挠挠头,尴尬地笑着说。
这就对了,马道长也是多了个心眼儿,只是把部件一个一个地让甘铁匠做,部件拿回去,他自己用台钳锉刀再手工打磨,然后拼装到一块儿,难怪甘薪见到自己做的东西,竟然认不出来。
离开铁匠铺,杨波找到了一家季记裁缝铺,闪身进去。
今日真是无巧不成书,未曾想沈燕青带着一个少年也在里面,香儿如影随形,当然也在。
“哟,当是谁呢?原来是杨大公子。”沈燕青口气不善,脸上挂着冷笑。
香儿在一旁站立,小嘴嘟着,鼻孔朝天,看也不看杨波一眼。想起那晚不堪的梦境,只感觉看一眼就又把香儿的衣衫剥光一般,杨波立时老脸一红,忙转过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