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毫试笔。蘸一次墨汁,能写十几个字。写出来的字,竟有后世硬笔书法艺术字的那种效果,杨波不由得意地大笑起来。
“你在干什么?”
听见是沈燕青的声音,杨波赶紧站起身迎候。喜滋滋地说道,“大小姐,你来检查工作?这个..我做了一支笔,正在试笔。”
“你做这个干什么?咦....”沈燕青拿起那张纸,念道:“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这是你作的词?”沈燕青惊异道。
擦,一时得意,竟然把伟人的诗句当练笔写出来,幸亏就写了一句。要不然他杨波可负不起这个历史责任。
“试笔而已,抄人家的。呵呵呵...”杨波摸了摸鼻子,干笑道。
沈燕青抬头,把双臂抱于胸前,狐疑地看着杨波,显然是不信。
杨波赶紧岔开话题,问道:“吴大哥情况好些了吗?”
“马道长开了一味山里红,让吴嫂每日泡水给他喝。只能等船到港回家后,慢慢调养了。”提起吴元庆,沈燕青神情郁郁。
“放心吧,坏血病而已,想办法多弄些新鲜蔬菜啊水果啊给他吃,吴大哥不会有事的。”杨波说着话,挪挪凳子,坐下拿起羽毛笔准备着手改造账册。
沈燕青没有搭腔,杨波觉得奇怪,抬头瞥了一眼,见沈燕青一双美目瞪得溜圆,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不由奇道:“怎么啦?”
沈大小姐生气了?我也没干什么呀?杨波暗自思忖,未几释然,咳,我这不是有活要干吗?看来无论二十一世纪还是十六世纪,你大爷还是你大爷,领导终归是领导,古今一也。杨波懊悔地一拍脑门,赶紧起身让座。
“对不起啊大小姐,光想到要做账,没想到这里只有一张凳子。失礼失礼。您坐您坐。”杨波挤出一个谄媚的微笑,挪了挪凳子,做了个请坐的动作。
见杨波如此作态,沈燕青顿时哭笑不得。“坏血病...你也懂?你怎么说的跟马道长一摸一样?马道长可是只跟我一个人说过。”沈燕青质问道。
嘶,又大意了,坏血症就是维生素C缺乏症,蔬菜水果富含维生素,当然要多吃。可这个时代的人并不知道啊。
杨波眼珠一转,说道:“咳..我哪里懂什么坏血症,可能师傅跟我无意间聊起过,他毕竟是我师傅嘛。”
沈燕青脸上怀疑的神色不减,总觉得杨波有古怪。她俏脸一扬,冷冷地道:“货物清点你要抓紧了,你只有两天时间。”又四处看了看,“晚饭刘嫂给你送过来。还有,货舱重地,晚上需要人值守,你就在这里歇息。”说完,一转身离开了。
第一份工作的第一天,遭遇霸道女总裁,多么熟悉的剧情,可惜不是电视剧,这是现实。杨波摇摇头,继续埋头干活。
果然,到了晚饭点,刘嫂给杨波送晚饭了。这船上就两个健妇,其一是吴元庆的老婆,其二就是这个刘嫂了。平素就是她们侍候沈燕青左右。
晚饭是老三样,米粥馍馍和两条小咸鱼。馍馍的模样让杨波想起他在山东吃过的锅盔。只是因为存放太久,完全没有那种香脆的感觉,反倒有一股子的霉味,让杨波难于下咽。
“杨公子,送饭的事本来是吴嫂的差事,这不她家的生了重病,大小姐就让我来了。哎,公子你说,吴元庆好端端的一个人儿,咋说病就病了呢?”
“有我师父在,定能妙手回春,吴大哥不会有事的。”杨波嘴里吃着馍馍,含糊地应道。
“马神医是世外高人,嫂子自然信他的。可有一件,马神医也说了,怕是后面拖拖带带的,好不利索,落得个病秧子,吴嫂可就难了。”
说起吴元庆的病,刘嫂八卦之心大起。“马道长还说了,这病拖不得。要我说,这吴元庆就是太憨实,愣是俩月都不曾下船一回。生了病,也不吱声,大小姐的差事要做,自家性命也要疼惜的不是?啧啧...”
刘嫂打开话匣子,就说个不停,直到杨波吃完,才恋恋不舍地收拾了碗筷离开。
天色暗了,杨波燃起一只蜡烛挑灯夜战,直到刘嫂又一次过来。她是来送铺盖卷的,这让杨波觉得意外,他还以为他要在账房合衣将就一晚呢。
杨波吃惊地站起来,要接过铺盖。不料刘嫂已经着手帮他铺床了。
“杨公子,你可知道?”刘嫂笑眯眯地看着杨波,双里的动作也没停下。“这铺盖卷可是大小姐房里的,大小姐待你呀,可真是没的说,羡煞人哉..”
“哎吆...”杨波吃惊不小,说道:“这么说,我晚上可不敢睡了,骨头轻,怕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