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做的好事!他用蚀心草撒到我脸上,害得我半张脸受了重伤!”海虹子怒火中烧,看起来如果不是宫宜安在场,他立刻会上前狠揍江入云一顿。
可宫宜安听到海虹子的话想的是另一回事:“嗯?蚀心草那可不是一般的毒草,也不好弄到,他怎么会有?”海虹子自然是答不上,宫宜安转而转向江入云皱眉道:“你怎么会有蚀心草?”
万灵堂并不阻止派中弟子们私下里相斗,因这里是魔域,魔法本来的精神就是没有仙界那么多约束,所以对弟子们的想都其实也就没有多少约束。当然,造成死亡那是极端情况,是要追查问题的,但是受伤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所以宫宜安的关注点并不在打斗这件事情上,这里最重要的问题是蚀心草是个危险的东西,江入云怎么会有这个?
宫宜安脸色又冷峻起来。
江入云却一脸呆萌,反问道:“师兄,什么是蚀心草?”
下一刻,江入云和宫宜安四道目光齐聚在海虹子的脸上。
江入云虽然有些痞气,但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子午峪,并没有社会经验和阅历,在宫宜安的记忆里面,他也不怎么爱好读书,整日里尽知道瞎胡闹,他不大可能会使用这些毒草。他反问这一句,也说明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蚀心草。
海虹子立刻急了:“他……他昨天被我打伤,气我不过,最后朝我撒了一把蚀心草!”
但是他虽气急指着江入云的鼻子,但他说这话越说越虚,最后竟满是疑问看着江入云。现在就是个傻瓜都看得出来,江入云气定神闲,除了由于先天体质条件被冻得脸面有些微红,哪里有什么伤?说江入云被他打伤,简直就是瞎扯。
宫宜安也扫了江入云两眼,江入云身上有伤的话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
“昨天?昨天我们打架了么?”江入云反问,“昨天我的柴屋都被烧了,我回去的时候只剩下一片灰烬。莫非这烧柴屋的人,原来是六师兄?六师兄,你没事烧我的柴屋做什么?再说了,你把我的柴屋都给烧了,我哪里来的什么药草?还伤了你?我是怎么做到的?”
江入云将事情翻过来说,倒好像是海虹子先烧了江入云的柴屋,然后两人才动的手。而他面上的表情更是生动,宛如对这一极是好奇和兴奋。特别是最后那句,更是有些夸张,跟一个长期受欺压的人突然反击成功的神色一哦一样。这表情看在宫宜安眼中,他更觉得海虹子说话的都有问题。
“六师兄,好端端的,你为啥烧我的柴屋呢?况且师兄有功夫,有魔力在身,我怎么可能是师兄的对手?”继续强调。
而宫宜安更是狐疑,皱着眉头盯着海虹子要他回答。
“你……你……你……我还有下人看见你跟我打,我把他们都叫来!”海虹子怒道,一张脸憋得青紫。冯明华或许是他能用的另外一张牌,但是想想那背后是第十殿的魔君,他自然就放弃了。
“你的下人?那都是你的下人,你让他们说什么他们自然都说什么……”江入云略带着委屈和疑虑。
“够了!”宫宜安十分不耐烦。
“入云师弟,既然你要问我,那么这里不合适解答你的问题,跟我来吧。”宫宜安不理会海虹子,背起手就走。这件事看起来就此作罢,宫宜安的态度表明了一切。,江入云面色平常应了一声然后跟着宫宜安进了内堂。
海虹子怒上心头,脚下一块石砖已裂成了数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