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已经无限接近了。依这势头,似乎是有人正在向皇级突破。”
濯清涟隐隐感到有凉气透背,说道:“不太妙啊,各位。突破之事,本就凶险万分,期间若受到干扰,极易走火入魔。这股气息既跟郁金皇的气息同在一处,定是他同伙无疑,否则岂敢当着其面突破?”
范步燃道:“嘿嘿,南王你到底还是怕了。”
濯清涟道:“难道你便不怕?对方若有双皇待阵,这一战我们便绝无胜算可言。”
云皇道:“不对,这股气息我似乎在什么地方感受到过。”微微顿了顿,但见地平线上隐然有道光柱通入云端,霞光以逐,颇具破天之势,忽地想起:“是了,是了,不久前皇城里曾短暂出现过一道奇怪的气息,与现在这股气息十分相像,倒似是同属一源。如此看来,两者极有可能便是同一个人。然而它为什么突然又出现在郁金皇的所在地?”
濯清涟道:“主上,形势对我们极为不利,不如咱们返城固守,再从长计议。”
云皇摇头道:“恐怕没这么简单。我总觉得,如今这股气息的主人,与我们是友而非敌。”
濯清涟一怔,道:“主上为何如此认为?”
云皇道:“如你所说,突破之事危机重重,尤需专心致志,心无旁骛。最好是寻一块清净地方,摒除外界顾虑,稳守神台,缓觅契机。若此人是敌,将此突破之际,郁金皇却故意释放气息引我们前来,岂非多此一举,陷自己人于极大不利?”
吴啸傲点了点头,道:“主上此言极是。”
云皇道:“再者,你们看。”朝地平线上那条若隐若现的光柱一指,道:“此人突破之势大开大阖,毫无循序渐进的征象,倒似是十分有破釜沉舟的敌忾之意。”
三王仔细观察,果如其言。范步燃道:“哈,这么说,咱们还多了一个帮手。他是在跟那劳什子郁金皇打架么?勇气可嘉,勇气可嘉,这可太合老范胃口了。”
濯清涟道:“可如果他们不是一伙的,这样做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云皇道:“既是破釜沉舟,就必然是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总而言之,那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假如真是我方的人,我们就此半途打道回府,将其弃置不顾,你让我如何配做这一国之君?”
濯清涟不好再劝。忽然吴啸傲咦了一声,道:“光柱不见了。”
众人齐齐望去,只见极目处光芒沉落,剩下厚厚的叠云在缓慢打转。不消须臾,连那股气息也迅速消退了下去。吴啸傲道:“气息也消失啦。”
云皇道:“不是消失,而是减弱了。以我们目前的距离,已经无法感知得到。”
濯清涟道:“这么说,那人的突破是失败了。”
云皇道:“看来是的。加快行进速度罢。若这人是友,如今定是危在旦夕,咱们非救不可。若是敌人,亦能趁其现在虚弱,尽早将之扼杀,免得不久的将来金凉国再多出一个皇,那对于我们而言将是极大的灾难。”
范步燃大喝道:“金凉国的狗贼,老范来也!”
四人同时发力,瞬间将飞行速度又提高了一大截,冲刺出呜呜的风鸣声,朝着大山深处呼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