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
“爸爸、爸比,我怎么才能见到你呢?我是不是被抛弃了啊?你为什么总也不去看我尼。”孩子也哭了,然后操着不太清晰的普通话问道。
“孩子,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啊?我其实、其实是想你的,我是想去看你的,但是我却找不到你了,你妈妈跟我看了一个玩笑,所以我们才见到。”秋歌现编着谎话哄骗这孩子。
秋歌的情绪没有大的波动,他现在的感觉竟然如同和孩子早就生活在一起了一般,像是一个早就成了爸爸的人,很平静、自然的面对孩子,因为他的直觉却告诉自己,孩子应该就是自己的。
当年他和叶栖桐已经住在一起了,所以叶栖桐怀孕那是很正常的事,只不过自己不知道罢了;当时他们已经在谈婚论嫁了;孩子的年龄也正好符合叶栖桐离开的年限。
没有大喜大悲,那是他似乎早就预感到了什么;叶栖桐反复的向他确认:要是给他带来伤害,他会不会原谅她;这是她提前给自己打了预防针,也让自己有了心理准备。
“好了,博涵,不要再腻着爸爸了,以后你们有很多时间在一起呢,我们先吃饭吧,不能让爷爷、奶奶、伯伯、伯母等着我们对不对?”叶栖桐这时候说道。
“妈咪,是爸爸抱着我耶。”孩子小声地说。
“秋歌,先起来吃饭吧,孩子饿了。”大哥又拉了秋歌一把。
“吃饭,都吃饭,来儿子,坐我跟前、爸爸和你一起吃饭。”秋歌起身拉着杜博涵说道。
“爸比、哦,爸、爸,我能和爷爷一起坐吗?他好像很喜欢我哎,你看他再对我笑耶。”杜博涵和秋歌父亲有种天然的亲近感,所以就总想和老头玩,刚刚躲在老妈和卢笛身后,其实就是和老爸躲猫猫呢。
“爷爷也会挨着爸爸,我们三个坐在一起,来你坐在我们中间。”秋歌把杜博涵引领到椅子上,然后又把老爸安排在领一张椅子上,自己则坐在了杜博涵的另一边。
“来来来,快都坐下吧,赶紧吃饭吧,都凉了。”大哥急忙招呼道,然后等大家都坐下后,他又对大嫂说:“你这是干啥呢,咋不给卢笛和小桐倒酒呢?”
“哦,我也不知道她们今晚喝酒不?”大嫂说着起身拿起一瓶红酒过来。
“嫂子,把酒瓶给我,哪能让您倒酒呢,我来。”卢笛起身说道,并从大嫂手里把酒瓶拿过来,然后给每个人倒酒,秋歌是最后那个人,而且是送到了手里。
秋歌现在没有情绪了,他现在的心思都在孩子身上了,对于卢笛,他现在暂时的隔绝了情感,既没有怒、也没有其他的。
这一顿饭吃下来,把母亲和大哥、大嫂都累坏了,他们都要照顾几方面的情绪,既不不能对孩子非常的好,又不自觉的就想和孩子亲近一下,因为都觉得这孩子就是秋歌的骨肉。
可是跟孩子亲近了,又怕卢笛难受;想压制情绪不对孩子好,又觉得对不住孩子和孩子妈,所以是笑得比哭难看、哭的又很敷衍;话也不会说了,不说还怕怠慢了谁;那真是太别扭了。
不过,秋歌和父亲、小博涵倒是都很高兴,秋歌给博涵夹菜,博涵就给爷爷夹菜,今天老头也很开心,来者不拒,夹菜就吃,还总是笑,逗得小博涵也总是笑。
“爸比,我还有哥哥、姐姐?我怎么没看到他们吃饭?”
“哥哥、姐姐去了姥姥家,明天他们回来你就看到了。”秋歌说,杜悦和杜哲确实去了他们姥姥家,因为是暑假期间,他们就去串门了。
“姥姥是什么啊?他们去那儿干嘛尼?”
“博涵,我不是跟你说过姥姥就是外婆吗?你怎么忘了?”叶栖桐急忙说。
“哦,那我外婆为什么不让我叫她姥姥尼?”
“嗨,这个啊是方言;也就是不同的地区讲的不同的话;你叫我爸爸、还叫爸比,这个也是不同的叫法,但是意思是一样的。”秋歌给博涵解释道,而且眼里都是爱。
“懂了,爷爷还叫祖父对吧?可是我这个爷爷怎么不爱说话?外公也不怎么说话,他们很像耶。”
“博涵,不许胡说,好了快点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你又忘了吗?”叶栖桐说道。
“知道了、妈咪。”孩子低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那个、我说句话啊,今天不管怎么说我都多了个孙子,这事我还是相当高兴的,小桐,这些年苦了你了,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啊;还有博涵,真好,听话懂事、乖巧可人,我真的很喜欢,所以我想、我想把我这个手镯给孩子,你们看行吗?”老妈说道,这半天她就在酝酿说这句话。
怎么说孩子要是秋歌的,那也是老妈的亲孙子,所以她必须有个态度,于是她就说了这番话,话说完了之后她突然又想起来,该给孩子点东西,不过这事来的太仓促了,也没给她机会准备东西,所以情急之下,她把手镯摘下来了。“妈,这怎么能送给孩子呢?这可是我给您买的啊。”卢笛伸手阻拦道。
卢笛的话才说完,这气氛就骤然紧张起来了,大家都没敢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