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祖都交给你了,说明他默许你拥有此玉佩了,这玉佩具有一定的空间能力,请你你继续佩戴在身上,就如同我时刻在你身边一样。”
“既然这样,那我得好好的再感谢你一次了。”
韩长命伸出了手,再次将梁纯真搂在怀中。
两人的爱意如天边晚霞渐暖渐浓,对于修士来说,连续奋战并不是问题,所谓的什么‘贤者模式’,对于修仙者来说是不存在的。
韩长命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终点才配得上这条修仙之路的颠沛流离?
但他知道,未来不可预知,他很知足的把握住眼前的美好。
与此同时。
远在距离开明神国无尽遥远的人界的西大陆的夏国。
夏九钗又一次坐在一座宫殿的屋顶上,她身上的上位者气息在这无人的时候已经收敛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像是九天之上的高冷仙子,一身宫装打扮,云髻峨峨,只不过脸上的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上面已经爬满了忧愁,身上更是流露出一种孤零零的气息。
“前些日子,我看见一个长得很像你的人,好像是,好像又不是,我看了几眼。我希望是你,却害怕是你,直到我看清了那人的脸之后,我庆幸他不是你,亦难过不是你。”
夏九钗一个人喃喃自语,只是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听,或许倾诉给从帝丘城港口吹拂而来的海风听也不说定。
她的眸光有些暗淡,继续自语:“我一直相信,人的一生会有两次相遇,第一次是偶然,第二次是注定。只是我不知道有没有机会等到第二次。”
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女子大大咧咧的声音:“九妹,你听二姐一句劝,这感情里面的水,很深,你还年轻把握不住。”
“二姐,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二?”
夏九钗的脸上有些无语。
居然是这夏二钗也来到大殿的屋顶之上。
“九妹,自从父亲意外陨落后,幸好你进阶元婴期了,不然真的镇不住修士联盟里的那些老家伙,只是这些年委屈你了。这些年,二姐见你常常孤独的坐在此处,一如当年坐在这里远眺夏国远征军从东山军港出发时的样子,你是不是一直忘记不了那小子?“
夏九钗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二姐你想哪儿去了,我只是每当感到身心俱疲的时候,便来坐这边吹吹海风,这样便能恢复起来。”
“二姐怕你想不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不过,远征军虽然不幸全军覆没,但我相信那小子吉人自有天相,或许会逃过此劫,回到他的故国去的。”
“不过二姐我至今还想不明白一件事。”
“旦说无妨。”
“我实在想不通,九妹你这些年为何对那小子念念不忘,他这人既长得不帅,修为也没高到哪去,更没有任何背景,他只不过是一名身份地位卑微的男修士而已。”
夏二钗的话语之中有些气愤,但更多的是费解。
“他或许身份卑微,而我却在他面前感到自己卑微。”夏九钗的视线往东方望去,悠悠的叹息,“有时候我常常在想,我若是一只生活在帝丘城港口中的水母,那该多好,水母天生没有心,每天在海里漂流发呆,不会遇见人,而死后会直接变成一滩清水,不会在这世间留下任何痕迹。”
“往前一步是黄昏,退后一步是人生,风不平,浪不静,心还不安稳,一个岛锁住一个人。”
夏二钗忽然唱起了歌谣,只是这歌词在此情此景之下,意有所指。
“二姐,你这辈子有没有为谁疯狂过?”
夏九钗忽然看向这位二姐,随口问道。
夏二钗忽然一愣:“没有啊,为干嘛要为谁疯狂?我觉得一个人过得挺好的。”
“算了,不提这个了,我最近一直在处理联盟内的事情,不知道夏国最近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
夏九钗转移了话题,视线看向了这位不知感情为何物的二姐。
夏二钗忽然起了兴致:“有啊,以前那个喜欢吹唢呐的‘尸子王’你还记得吧?”
“它?搞带货的那个老僵尸?它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忙着找亲儿子吗?”
“亲儿子没找到,它这老家伙居然认了个干爹,而且是一个姓潘的人族修士。”
夏九钗眸光一闪,显然想起了一些事情:“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有所耳闻,这潘姓修士最近好像和一个外号‘嘎叔’的高阶修士因为卖灵酒一事闹得不可开交?因此被大家称作‘潘嘎之交’?”
“对啊,‘潘嘎之交’这个词现在都传遍了整个修仙界了。”
夏九钗微微一笑,心情好了不少,她微微颔首:“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斗,修仙界一向如此,倒也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