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修为越是高阶,对许多事情就越敬畏。
这三人身为元婴期修士,是站在这个大陆顶端的强者,可是刚才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灵力波动传出,玄冥门队员就这样诡异的被炸死了。
但这正是让他们恐惧的地方,他们可不相信是龙舟自爆,因为龙舟并非法宝,而且船上不能携带任何东西,所以不可能是自爆。
即便是自爆,也不会夸张到一瞬间就能同时炸碎这么多名结丹期修士,这可是结丹期的强者,可不是什么土鸡瓦狗。
答案呼之欲出,恐怕出手之人的修为已经超出了元婴期太多,这种修为已经不能使用常理进行推断。
三人互视了一眼,表面上虽然面不改色,实际心中如临大敌,他们的手都悄悄的放在储物袋上,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就会取出法宝进行攻击。
然而,港口的海面上,除一阵阵带着鱼腥味的海风,便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不过,虽然玄冥门龙舟队出了事故,几名元婴期修士也正在谨慎的调查中,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比赛仍要继续,剩下的队伍必须接着比完。
一支死去的龙舟队已经失去了它的价值,只能算作龙舟赛历史上的一桩悬案,因此围观群众很快便将注意力重新投向了当前的比赛之中。
这真是,由来只有新人笑,有谁听到旧人哭!
缺少了玄冥门,原本就是实力榜第一的肯牒书院又重新获得领先,此时它已经能看到胜利的曙光,因为东岸就在眼前了。
肯牒书院距离东岸边已经不到三百丈的距离,看起来肯牒书院已经提前预定胜利了。
紧随其后的是夏流星重金投注的无念宫,它目前只落后了肯牒书院大约一丈多的距离。
就在这时,包间内传出了刺耳的声音。
“哼,夏公子那天就应该听我的话,去买肯牒书院,虽然此队赔率最低,但已经九连胜,买它最靠谱。”
“是呀,只剩下不到三百丈的距离了,肯牒书院仍然保持取得领先,可谓是胜券在握,看来取胜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夏公子就是听信了某些人的装神弄鬼,明明是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完全没有预测龙舟比赛的经验,居然骗夏公子重注买了玄冥门。”
讲话的几个人既有夏流星的门客,也有被邀请而来的知名人物。
“那些人现在是以‘齐坛学院’的‘庄韩’为首的,此人在帝丘城颇有名望,你要小心一些。”
熊初墨传音给韩长命提醒道,但韩长命却没有任何表示,依然拿着酒壶在自斟自酌。
现在韩长命已经成了众人口诛笔伐的对象了,仿佛是过街老鼠一般,人人都能喊打。
那些人之所有要落井下石,是因为夏流星在前几日拒绝了他们的建议,没有选择他们推荐的肯牒书院,反而是排除众议,采纳了一直黑单的圣光书院院长熊初墨的建议,后来更是听说投注无念宫是出自一位修为只能区区筑基期的修士的主意,这让许多人暗在怀恨在心。
所以包间内的不少人在此刻眼见肯牒书院即将获胜,于是忍不住跳了出来,将心中的怨气给一股脑的释放出来了。
这些话,让本来已经脸色不好的夏流星的脸上更加乌云密布,夏流星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杀机。
众人见状都是噤若寒蝉,熊初墨此时也是欲言又止,但是熊苡苡这小妮子看不去了,她眨了眨眼眸,面露不满的就要开口,熊初墨见状,大惊得想要阻止她。
但她快速的说道:“起先玄冥门还没出事故的时候,一度取得领先,怎不见你们跳出来说话?这会儿眼见肯牒书院要赢了,你们才说夏公子没听你们的意见,那等一下若是无念宫反超肯牒书院赢了,你们怎么说?”
韩长命这时抬起头看了熊苡苡一眼,想不到这小妮子还挺有正义感的。
“哼,没家教,你可知我儒家讲究长幼尊卑?这里哪轮得到你一个小辈说话,熊初墨你是怎么教育子女的?”
“敢说我女儿没家教,你们莫非是当老夫好欺负不成?”
见自己的爱女被人欺负,熊初墨愤怒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就要动手!
而夏流星此时既没阻止,也不支持,只是一直沉默的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韩长命这个当事人将手中的酒壳放桌上一放,站了起来,锋利的目光往众人脸上一扫,即便在场的人大多都是结丹期修士,甚至还有像智能大师这样的元婴期老怪,但是韩长命毫无畏惧。
韩长命对着庄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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