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楼是镐京南区内的一家很有名的酒楼,生意红火,往来的商贾旅客、文人仕子,都挺喜欢喝这家酒楼自酿的米酒。
酒楼门口有一条长街,在镐京无人不晓,名叫‘泊然街’,只因全镐京最大的赌坊和烟花柳巷,都集中在这儿。
每天往来的人是比肩接踵,络绎不绝。
但是,就在今日,忽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砍杀声和刀剑碰撞声,原来是本地的两伙江湖帮派在抢夺地盘。
“这……天子脚下,朗朗乾坤的,居然有这么多人在持刀互砍?”
在酒楼二楼,有一名来自外地的年青书生,有些害怕的在小声嘀咕道。
“无妨,贤弟莫慌,别看这些混子在大街上打得凶,但绝不敢进这天香楼里闹事!”
同桌的另一位中年文士打扮的酒客在安抚道,看来他对此地的情况倒是颇为了解。
“这是为何?”年青书生不解的问道。
“说来话长。”
中年文士一边娓娓道来,一边将目光望出窗外,只见这京城,满眼都是楼阁台榭,鳞次栉比,黑压压望不到尽头,一直蔓延到视线所不能及的地方。
就在这两位酒客对大街上那群混子,评头论足之际。
那混子中间有一个人,年纪约莫二十岁左右,手持一把刀。
他赤膊上阵,身上还有不少毒斑,像极了一朵朵纹身,但此刻他却是一脸的无语之色,此人不是韩长命更是何人?
这韩长命乃是堂堂修仙者,怎成了江湖帮派的小弟,还当街参与互殴?
原来,韩长命因为修为是炼气期的缘故,无法御剑飞行,再加上毒素已经影响到了灵力运转,所以自从他离开卜仙门后,行进速度一直不快。
一路跋山涉水,花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从卜仙门走到镐京。
岂料刚进镐京的南城门,走入南区时,恰好体内毒发,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世。
待他醒转了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用丝毫灵力了,想必是这无色鸩毒封住了自己的气海,而最令韩长命感到担忧的是,此毒可能在下次爆发的时候就会让气海彻底炸毁了。
由于不能动用灵力,韩长命此刻与凡人无异,他现在连储物袋和灵兽袋都打不开。
更惨的是,韩长命发现本来已经辟谷的自己,肚子又饿了,“莫非这无色鸩毒还能增强人的消化能力不成?”
不过,他除了气海被封,以及身上有许多毒斑外,行动倒是正常,手脚还算麻利。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谁救了我?”
从床上一咕噜爬起来的韩长命,对着眼前的一位黄发的小弟问道。
其实韩长命刚才已经发现了,此处环境幽暗,戒备森严,还有眼前这位小弟的‘贵族’模样,这里一看就像某个江湖帮派的总坛。
“我们是‘催收帮’,你那天昏倒在我们管的地盘上,是我们老大‘苏打水’救了你!”
黄发小弟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催收帮?苏打水?”韩长命还是首次听说这个江湖帮派,不过这帮派名也太土了吧。
“既然你醒了,那就随我去见老大吧!”
他说完后便带着韩长命去了一间大厅。
大厅的最内侧的墙壁上,挂了一幅大大的‘催’字,在那下方,还放置了一把大交椅,上面铺着一袭柔软的吊睛白额大虎皮。
那虎皮交椅上并未坐人,而旁边倒是站了一名中年男子,方方正正的脸配上了浓眉大眼,给人一股义薄云天之感。
这中年人问韩长命道:“不知小兄弟贵姓?”
“在下韩长命!”韩长命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不知韩小兄弟可否愿意加入我‘催收帮’?在下乃是副帮主苏打水!”
“好,在下愿意,敢问正帮主是?”
韩长命此时法力尽失,又饥肠辘辘,不得不选择加入这个刚救他一命的催收帮。
“正帮主,已经‘进去’好多年了,过段时日便会放出来。”
“……”韩长命无语中。
这大厅内还有十几名堂主,但他们显然都以苏打水马首是瞻,不论是堂主还是普通打手小弟,都是喊苏打水为‘老大’。
“旧老大回来,难道不会与这位苏打水争权夺利么?到时候旧老大会不会一刀捅死苏打水?说不定还会一边捅,一边喊着‘到底是你老大还是我老大’!”
韩长命已经在原地自动脑补了,旧老大回来或许会有一番腥风血雨,因为从来都是一山不容二虎,此地或将上演一场厮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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