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资料就都呈现在了他的面前,他可以横着看,也可以竖着看,甚至还可以趴在书桌上看……
“能源、化工、矿山……”翻看着一些企业的资料,李凡越看越心惊,“廖家表面上是一个正正经经的军人家庭,但实际却暗中控制着很多企业,就连白启明那样的地产大鳄也没法跟廖家相比!”
廖家控制企业的手段很隐秘,有些是看似可有可无的旁亲,有些是曾经提拔起来又离开了军队的手下,有些则是通过股票账户控股。通过这些隐秘的渠道和方式赚取巨大的利润,廖家的财富早就到了一个让人惊讶的程度。但是,具体的数额李凡却无从知道。他被办法从这些资料之中推算出廖家现在究竟有多少钱。
“真想不明白,廖家的人赚这么多钱干什么?廖边戎本身就是军队的大人物了,拥有很大的权利,就算退休了,也能过上普通老百姓向往的好生活吧?他怎么还不满足呢?他那么大的年纪了,难道他认为他还能活一千岁,他要赚了个让他挥霍一千年的财富?可笑!”李凡看得连连摇头,心情复杂。他想不明白廖边戎和廖家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野心和**,他更想不明白廖家既然已经如此之富了,怎么还在打他的小小的华安药业的主意呢?
任何东西都有一个尽头,但人的**却是没有尽头的。
廖边戎确实是老了,老到快要退休了,可他的儿子,他的孙女,他的孙子却还年轻。他的子孙后代的地位还不高,但只要有机会,他的子孙后代就会暂露锋芒,爬到更高的位置上去,甚至是那个最最高的位置。权利与财富,永远都是勾搭在一起的,要做到那种程度,需要大量的金钱来做支撑。这恐怕就是廖家如此贪婪的原因。
“吞掉我的华安药业,可以解释为华安药业的发展潜力巨大,甚至有可能成为百事可乐那样的世界品牌,廖家看中了华安药业的这份潜力,所以想趁早吞掉……可是,廖可可处心积虑地想夺走师父留给我的《蛇篇》,难道是想学好医术,当一名好军医吗?这不可能,她一定还有着别的动机……”李凡又想到了廖可可这个女人,可是直到现在为止,他都还不太清楚她为什么非要夺走《蛇篇》不可。
想着看着,琢磨着,一封书信忽然进入了李凡的视线。这封信的信封上没有写收信人也没有写寄信人这些信息,却在信封上画着一只白头鹰。
李凡奇怪地道:“白头鹰……嗯,感觉好熟悉,不知道在哪见过这样的图案。谁会在信封上留一只白头鹰的图案,却又不署名呢?”
他将信封打开,抽出了里面的信签纸。
只有一张信签纸,内容也奇怪得很,只有一串数字,没有任何文字内容。
看了半响也没瞧出个所以然来,李凡又将信签纸折好,原样地放回了信封之中。可就在放回去之后他又觉得可疑,又将信封里面的信签纸抽了出来,用纸笔将那串数字抄下了,放进了裤兜。这之后,他又将信签纸放回信封。
现在虽然不知道这串数字和信封上的白头鹰是什么意思,没准以后会知道。总之,他不想错过一切可以拿来自保的东西。
抽屉里还有很多东西,李凡都很细心地看了一遍,可疑的就记下来。两个小时后,他就抄了满满几大篇内容。他抄下来的内容,有些是廖家的商业上的内容,有些是与廖家的家族成员有关的内容。这些虽然不能用来要挟廖边戎或者廖可可,但至少可以让他更了解他的对手。而且,这些资料没准会在以后引出什么线索来。
看完了所有需要看的东西,李凡又将它们放回了抽屉之中。他拿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放回去的时候还是什么样子,这点他做得非常仔细。
“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更没有廖家违法乱纪的证据……不过,就算是这些算不上重要的资料,就廖家的军方背景而言,我从别的渠道都是没法查到的,所以这也算是一种收获了。”整理好书桌的抽屉,李凡也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他起身走到尤韵的旁边,看了看尤韵的情况。尤韵还处在昏厥的状态之中,呼吸均匀,没有醒转的迹象。
“这只小狗大概还需要一些时间才能醒转过来,我还可以在书架上找找,或许会有点收获。”李凡心里这样想着,然后走到了书架前。他不知道他要寻找什么东西,但他不会错过书架上的任何东西。
门窗紧闭的房间,昏暗的光线,还有在沙发上昏迷的女人和站在的男人,这无疑是一副很和谐的画面,却又处处透露着诡异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