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更咽,为了不吵醒床上的人,捂着嘴避免自己发出声音,双肩微微颤抖,一名男鬼站在她的一旁想要安慰她,却无法触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眼里全是担忧。
肩上重量一沉,许佳凝抬头见到回来的林舒,目光落到她沾着血迹的衣裳上。
“你......”
“我没事,倒是你,怎么样?”林舒意有所指。
“我、我不明白。”许佳凝垂着头。
十年前父亲出门归来后性子大变,母亲得了失心疯口不择言被软禁,后来父亲又因为懈怠官职被贬,自己被父亲随手许配给了世家做妾,今日,父亲失踪,母亲昏迷,而自己从林舒口中得知父亲早已死亡。
这让她如何相信,一切毫无理头。
“那就等你母亲醒后再说吧,她或许知道的更多。”
林舒不再做解释,盆栽自己给她找的事情就让它自己解决吧。
陆西袅睡在梦中,身体化作一个透明的灵体,她看见,自己处理完事务的夫君独自乘着马车,半路上救了个人,没想到那人与夫君模样有些相似,马车焦急的赶路,夫君驾着马车,却没注意到身后自己救上来的那个人正恶狠狠的盯着他的后背。
“夫君,快躲开。”陆西袅扯着喉咙大喊,但是许良却毫无动作,温和的笑着,驱使着马车与身后的人交谈,直到一把利刃穿透自己的胸膛,他才反应过来。
却被人一脚踹下马车,人还没死透,被那个恩将仇报的人砸断了手骨,最后一击落在脸上。
“谁让你活的比我好,明明我们长得那么像,你却当官做人,而我做狗舔人,只要把你杀人,老板就能帮我成为你!”
陆西袅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冒出冷汗,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以及一个看起来与自己女儿差不多大的少女。
“醒了。”少女声音清冷:“看来你已经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
“你。”陆西袅声音沙哑,嗓子疼痛,许佳凝连忙端来温水,轻柔的喂下去。
“多谢大师,赶走了那个贼人。”张西袅声音沙哑,低沉,艰难的发出声音。
老伯进来提醒:“夫人今日还是少说话比较好,您的嗓子原先就被毒哑了,幸好伤的不严重,还能治愈。”
“什么?!”许佳凝瞪大了眼眸,她从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嗓子竟然被人毒哑了,这府中有谁敢这么做,许佳凝惊出一身冷汗,若是真的有人,那、那只能是——
房间内的气氛突然低沉,“那、真正的父亲呢?”
“死了。”少女声音清冷,毫不犹豫:“他就在这里,有什么事情就睡吧,我会替你们转达他的意思。”
许佳凝一听,头皮发麻。
“能不能,让他等等我。”陆西袅沙哑的声音吐出几个不清晰的词,林舒看向一旁的许良,许良眼里含着泪水,点点头;“让她好好活着,我等她。”
“你还能活很久,好好生活,他会在另一头,”话音一顿:“等着你。”
林舒双手环胸,表情不悦,等毛线,她的香烟不是钱啊。
因为这个许良鬼,吃的有点多。
许多年后,陆西袅为丈夫正名,拿出自己收集多年的证据揭穿假许良的面目,为女儿退婚重新追求幸福,看着女儿美满的后半生,安详的闭上了眼睛,来到奈何桥,桥头站着她心心念念的人,那人穿着长衫,正如刚赴都城那时,精神洋溢,书生卷气。
那衣服是老伯特意为这个苦命人烧的,买衣服的钱嘛,当然是找小师傅借的。
“小师傅,他们下半生会安然幸福一生吗?”
“会吧,反正我会幸福就就够了。”
时运楼。
烟香袅袅,窗边的盆栽迎着夕阳,鬼一鬼二围绕在盆栽反复观看,却不敢上手,因为那个坏女人说过要是敢碰这盆东西,就把他们灵魂撕了。
“大哥,你觉不觉得这东西有点眼熟啊,”鬼二咬着手指头,不确定的问道。
鬼一上瞅瞅,下看看,总觉得眼熟,和那个什么老板房间里的画很像,可是这一盆只是要死不活的枯枝,那个可是开着美丽的纯色白花的图,哪能一样。
可是这怎么看怎么奇怪,这盆栽怎么觉得怪怪的。
鬼一大胆的伸手想去触碰它。
一道金色的符箓飞过,将他打出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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