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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桑每个好脸色,抓着桌上的糕点扔过去,带着几分怒气:“看完戏没有?”
燕朗笑着接住糕点,塞进嘴里:“所以说,你到底有没有被轻薄,我也很好奇。”
冷冷的斜了他一眼:“没有。”
“真的?”燕朗追问。
实际上陌桑他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只是模模糊糊记得,自己倒下之后,那一股柔软,以及微凉的手指从自己眉骨划过。
但是一看燕朗这副看戏的样子,他就受不了,怎么一副巴不得自己被轻薄的模样。
“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陌桑回归正题,燕朗也收起刚才那副无所事事的样子,脸上出现罕见的认真。
“这个许良似乎比想象中更难对付,本以为能出他嘴里套出一些关于醉茶馆老板的消息,结果死不松口,根本毫无进展。”
他调查母亲的死亡已久,然而所有的证据都有意无意的指向这个醉茶馆,醉茶馆他母亲生前常来的一个茶馆,却在几年前再一次赏花游玩中意外身亡,他的父亲,甚至他的外祖父一家都认为那是一个意外事件,可是,他很清楚,那不是。
那日母亲笑着和自己说会摘最新鲜的花回来给自己做鲜花饼,他的母亲向来小心谨慎又怎么会趁人不注意跑到无人的茶院里呢!
好不容易查到一些消息,而这些消息每次都莫名其妙消失,这样反而更加剧燕朗对它的怀疑。
“我从一些商人口中得知一些关于这位醉茶馆老板的消息,几乎无一例外,都是一个评价,内敛,气度非凡,脸上常年拐着温和的笑意,是一个凭空出现的十分危险的人物。”陌桑说道,燕朗知道陌桑管理着一些曾经属于他外祖父的商队,那些商队常年东奔西走,阅历丰富,见过的人也不计其数,多年的从商经历让他们练就了一种独特的识人本领,短短的接触就足以让他们大概了解一个人的秉性。
“凭空出现?”燕朗好奇,这南国进进出出都有着十分严格的规矩制度,想要凭空出现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他在朝廷中有人。
两人对视,想法不言而喻。
“这个许良是秉县出来的,我父亲当初十分欣赏他的才华和气度,人为是个可造之才,只可惜短短过去几年,这人便暴露本性欺软怕硬,越发不中用,沉迷于玩乐,不顾家业。”燕朗回忆道:“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当初他第一次见到许良时也曾被他的性格和气度有所感染,只是没想到看走了眼,那人本性竟然如此不堪,官职一贬再贬,如今靠着卖女求荣,享受富贵。
本来早就不想和他接触,没想到再调查母亲的事情上还扯上了他,这才回忆起曾经有这么个人。
“再派人盯着,早晚会露出马脚。”陌桑道,这些年他一直帮助燕朗调查原因,结果刚查到这醉茶馆时,他还不在意,后来才发现,这小小的茶馆藏着许多秘密。
突然间,陌桑觉得不舒服,撩开窗边一角,这一撩不要紧,直接吓了一大跳,窗外黑衣女子紧盯着马车,再见到自己的那一刻,眸光突然有了光彩,朝着马车奔过来,吓得陌桑赶紧催促马夫离开。
燕朗还好奇的问道:“怎么了,这大街上的人多,马车也走不了太快。”
“你是谁,这马车可不是你可以接近的。”
话音刚落,就听见马夫的训斥声,闻言看去,就看见一位黑衣女子撩开门帘,走了进来,身上还背着一个小背篓,裙边还沾着一些黄色的泥土。
“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燕朗明显见到陌桑听见这句话后,撩开窗帘的手一抖,硬生生抖落了窗帘一角。
幸好今日他们出门的马车除了华丽,没有任何家族标志,就算街上的人见了也不会误会什么,要是带了侯府的标志,指不定世子的清白就没有。
你怎么在这?“陌桑使劲往燕朗身边靠,燕朗觉得奇怪,陌桑平日里架子也不小,怎么今天这么,嗯,害怕?脑中浮现出这两个词。
又不是什么潜入侯府的淫贼,一个乖巧的小姑娘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而且,还是一个长相极美的小姑娘。
他却忘了,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敢爬上正在行驶中的马车上的。
燕朗现在还不知道,潜入侯府的淫贼,轻薄世子本人的正是眼前的这位长相极美,看起来乖巧的林舒。
“林舒姑娘,我们又见了,你怎么这副打扮,”燕朗微笑,打量着今日林舒的装扮,看起来像是忙碌不久才结束回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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