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告示?涨价的告示?”
欧阳添彩来了神,“看来那李思也是懂规矩的嘛,这么快便出了涨价的告示?”
“对,的确是涨价的告示,只不过,价格涨了,又好像没涨。”
钱镇德看了眼欧阳添彩说道。
“什么意思?涨了就是涨了,没涨就是没涨,什么叫好像没涨?”
崔永康不解的问道。
“嘿,那告示上的布匹价格的确是恢复到市价了。”
“那不是昨日朝堂上就定好了吗?为这事大清早的饶人好梦?”
欧阳添彩有些不满的说道。
“告示上还写着,解忧杂货铺开业十五日店庆活动大酬宾,回馈新老客户,买布送盐。”
钱镇德的语气有些沉重。
“啥玩意?开业15天搞特么的店庆大酬宾?”
欧阳添彩有些懵。
“对,送的细盐折算起来价格正好补齐了涨价的幅度。”
钱镇德的话让崔永康眉头皱了起来。
这样一来还会影响到他青盐的销售。
“他李思敢抗旨不遵?”
欧阳添彩怒道,“还是说那谢晚晴阳奉阴违,耍我们呢?”
“我问你,解忧杂货铺的麻葛布与绢帛的的确确是涨到了300文与3000文一匹,你能说他没涨价?”
钱镇德冷笑了声,反问道。
“可他白送细盐,不等于变相的降价吗?”
“他是变相的降价了,可能拿他怎样?”
“我...”
欧阳添彩愣住了。
他能如何?
弹劾李思?
还是再次发动世家联合官员逼宫武帝?
这种事情偶尔搞一下还行,真要惹恼了武帝,大家都没伙子吃。
更何况武帝若是来一句,李思要做善事,朕还管得着他做善事吗?
诸位若是觉得他沽名钓誉,大可自己也送盐,哪怕是送银子都成。
厢房忽然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沉闷。
买布送盐,这是人能干的出来的事?
为什么要和银子过不去?
几人实在想不通那李思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欧阳氏也卖布送盐如何?”
王田岷开口说道。
“可我欧阳氏不产盐啊?”
“欧阳氏不产盐,我王氏与崔氏产盐啊。”
崔永康看了眼王田岷,若有所思。
他知道,王田岷素来小气,绝不可能会提亏本的主意。
“田岷兄与永康兄要资助我青盐?”
欧阳添彩眼睛一亮。
这可以啊。
你解忧杂货铺送细盐,我欧阳氏的布行送青盐。
“不是资助,是欧阳氏向我与崔兄采买青盐。添彩兄放心,世家一家亲,我与崔兄一定会按最优惠的价格给欧阳氏。”
“??”
欧阳添彩算是看出来了。
这两人是要卖盐给自己,然后自己拿去送给买布的人。
我特么有病啊我。
京都送了,其他州府怎么办,送还是不送?
若是送了,以欧阳氏一年销售的布匹数量来说,得要采买多少青盐?
那欧阳氏不是成了崔氏与王氏的附属了吗?
这事我若答应了,且不说族里会如何处置自己,光眼前这几人,怕是会在心里嘲笑自己是脑子坏掉了吧。
特么的,还真是一家亲。
把我卖了还得帮你们数钱,真当我傻啊?
欧阳添彩想骂人。
自然又是不欢而散。
出了醉仙楼的欧阳添彩没有回府,而是乘车去了北城。
解铃还须系铃人。
事情是李思搞起来的,自然得找正主来解决。
他打算亲自去解忧杂货铺找李思。
给足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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