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站在一旁等候先生教诲。
目光里有着狂热。
这四个学生,最大者十三,最小者不过十一。
若非实在无人可用,李思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他们身上。
陈旭、陈光两兄弟性格木讷,却在格物一道上极为着迷。
筱柔带回京都的那个水力纺车模型,便是两兄弟根据李思的介绍,愣是花了三个月给做了出来。
李成性子沉稳,算是这伙学生的带头人,没事时就喜欢往瓷器与制盐工坊跑。
初始李思还以为李成只是去工坊里瞧瞧,可有一次,李思居然在工坊里看到了简略的操作规章。
没错,就是操作规章。
李思找来管事的一问,这才知道是李成弄出来。
至于刘笑笑,这家伙年龄最小,脑瓜子在这群学生里属于顶尖的。
痴迷数学。
江应流抱着手臂站在一旁。
李思也不避讳,笑着说道:“你们跟着我也学了三年了,老师说过理论需与实际结合,这样才能学得深学的透,你们可还记得?”
“学生们记得的,先生,这是打算让我们去实践了吗?”
李成问道。
“先生准备干一番事业,但是现在没有人帮衬。你们四个算是一开始就跟着我的学生,我准备让你们接手工坊,体验实际操作,有没有兴趣?”
“先生有吩咐,学生定当全力以赴。”
依旧是李成开口,其他三人眼里有着跃跃欲试。
“那成。晚上回去和你们家里人谈一谈,明天一大早来找我。”
“是。”
江应流在旁边听了许久,眉头皱了皱。
等四个学生返回教室后,这才走了上来,不解道道:“他们还未冠礼,会不会太早了。”
“有志不在年高,古有甘罗,十二岁任宰相,李成他们再不济,管理一两个工坊还是没问题的。”
李思笑到。
“甘罗?那是哪个朝代的宰相?老夫为何从来没听过?”
江应流苦思许久。
“呃,江先生把他当成古时少年得志的天才吧。”
李思知道自己说漏嘴了,随口搪塞了句笑着接道:“要不然先生出山帮我,正好带带这帮小子。大丈夫当有所作为,不能因为世家势大就避世不出,那是懦夫的行为。”
谢晚晴来过几次学堂,认出了江应流。谢晚晴还说,武帝曾评价江应流是洛朝鲜有的,不与世家大族同流合污的文人,颇有风骨。
“对了,先生还不知道我媳妇的身份吧?说来先生七八年前还见过她。”
“京都来的?我是瞧着有点眼熟,但实在想不起来。”
“当年应该是武帝身旁的一个小姑娘,叫谢晚晴。先生可有印象?”
“谢女官?”
江应流大吃一惊。
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当年那个聪慧又怯生生的女娃儿,如今已出落的这般美貌。
江应流联想到李思获封爵位,恍然大悟道:
“这么说来,你的伯爵爵位是因为谢女官得来的?”
“瞧不起谁呢?我是那种吃软饭的人吗?”
李思翻了个白眼想骂人,没好气道:“我的爵位是凭本事挣来的,先生若不信,那就加入我们,亲自确认一番。”
“对了,我媳妇说,他已将先生在李家村的事情,上报了皇上。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先生大才,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起复。”
江应流沉默了。
他也曾满怀抱负。
却被现实打击的遍体鳞伤。
他甘心吗?
自然是不甘心的。
李思几句话,又让心中抱负死灰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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