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马匹就是他们最好的伙伴。
更何况这匹战马正值壮年,是匹不错的良驹。
可李思将装上马蹄铁的好处给老爷子说了。
老爷子哪里肯信?
直到李思说试试,万一失败了也不过一匹马的损失,可万一成功了呢?
老爷子到底还是同意了。
于是在王猛肉痛的目光中,李思先是修剪了马蹄角质层,然后比划了半天,用锤子将几根钉子钉了下去。
马匹没有嘶鸣。
于是有了洛朝第一匹安了马蹄铁的战马。
当时可把老爷子给激动坏了,那么大年龄了还亲自试马。
完了还不忘拍拍李思肩膀。
“为什么他们两人一骑还敢从这乱石堆里安然穿过?”
跟着的两个人在刚进入乱石地带时便扯着缰绳停止追随了。
毕竟,他们接到的指示是跟着看看,并不是生死搏斗,犯不着伤了马。
再说,也追不上不是。
一个时辰后。
王猛在一片林子里勒马,朝李思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一会见到的那人也算是少爷老熟人了。”
吹了声口哨。
唏唏嘘嘘声中,林子里冒出来许多人。
李思粗略估了下,怕不得有千多人。
绝大多数都与他的年龄一般无二。
而那当先走来的一人,年约三十许,上来就与王猛来了个拥抱,互相拍着对方脊背,发出嘭嘭嘭的声响。
“好了,先去见过少爷吧。”
那人从林荫间走来,间或撒下的阳光投注在脸上,忽明忽暗。
可李思还是看清了。
“老贼,是你!”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绑票李思的山贼头子。
别以为黑了就认不出你来。
李思恍然大悟。
好家伙,原来这一千多山贼就是老头子说的底子。
想明白后,李思差点吓出一身冷汗。
老头子够狠啊。
自己还以为他只是纠结要不要干掉自己,可实际上,老头子真动手了。
“当年多有得罪,还请少爷恕罪。”
山贼头子说着跪了下去。
紧随他的动作,周围乌泱泱的山贼齐齐跪了下来。
包括王猛。
“见过少爷,愿为少爷效死!”
“见过少爷,愿为少爷效死!”
...
不太齐整却声势震天。
这一刻的李思被震到了。
“起来,起来说话。”
这三年来倒也不是没人跪过他。
那些被他从大雪中挖出来的乡民,那些走投无路被李思接济过的乡民,有不少都跪谢过。
涕泪交加的那种。
可一千多人齐齐跪在眼前的感觉太过不同。
李思一时间觉得大脑有点宕机。
还是王猛开口:
“当年将军安排陈留绑了少爷,是想让弟兄们认识认识少爷,并无他心。”
陈留不解释,王猛却必须替他说清楚。
主仆之间有了隔阂绝不是什么好事。
“...”
李思一阵无语。
难怪当年自己被绑到山里好些时间,仍旧吃好睡好,毛都没掉一根。
“过去的就过去了。”李思走到陈留面前扶起他,好奇道:
“你们和老爷子什么关系?看起来也不像是军伍里偷溜出来的逃兵?”
“我们绝大部分都是将军麾下兵将的后人。”
陈留回道。
“父兄战死后,他们绝大部分都成了孤儿。”
王猛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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