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些了么?”
丹青山的一处客房之中,秦茹坐在床榻前有些距离的椅子上,对着躺在床榻上看着天花板愣愣出声的叶然,柔声就问了这么一句。
而叶然嘛,自打两天前被数道威压轰击后,整整在床上躺了两天,双手那不住颤抖的架势才得到明显的缓解。
虽然已经是找回了心智,可一时间却很是茫然了。
这世上怎么有如此之多境界高到没边的高手呢?
仅仅只是金丹期的叶然,在超越了他不知道多少个境界的高手练手施压下,可不由陷入了魔障之中,想着就算自己突破到了元婴期,元神期,又能如何呢?
在能够释放出此等恐怖气势的高手面前,还不是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么?
甚至是说,叶然可压根就不知道,修仙一途,最怕的就是陷入此时他所处的这种魔障之中无法自拔了。
哪怕天资再如何卓绝,要无法破除魔障,此后也必然只能沦落为凡人了……
就好比一个没经历过磨砺的少年,原本满怀信心,势要干一番大事业一般,可突然的经过生活的蹂躏,看到了一座座不可逾越的高峰后,胆怯退缩了,只觉自己当初的那些念头过于可笑,过于幼稚了一些。
心安理得的说上一句,当初的自己真是年少轻狂,不经世事啊……
然后呢?
可不就是哪怕曾经再如何才华横溢,最后也只能泯然众人了么?
而这其中,最可怕的还是人啊,终其一生都压根不知道自己陷入了魔障之中,那就更不用谈什么破除魔障了。
就好比叶然此时,根本就不知道魔障是个什么玩意,只觉得对于提升实力生出了浓浓的茫然之后,那心生退意,不是人之常情,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所以啊,哪怕叶然清除的知道这两天里,这秦茹或许因为自责,没少来看过他,可他终归都是没给出任何的回应。
搞得好像看清了现实,终于是知道了以自己这一丁点的实力,妄想参合到以苏荃为首的玄牝珠事件当中,是多么可笑似的……
完全就是迷失了自己嘛。
而秦茹见叶然再一次没有搭理自己,只能无奈叹了口气,好像喃喃自语似得,幽幽说了句,“都怪我,可惜了不能给那丫头寻个了得的师傅了……”
说完,满脸失望的转身便走。
而秦茹走后没多久,看着天花板愣愣出神的叶然,突然在耳畔听到一句。
“你不去取那长生泉了?”
说话的是圣使,依旧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叶然不由哑然失笑起来,这么多天后再次听到这个圣使的声音,可是积攒了一肚子的怨念呢,可没跟秦茹一样没有搭理,而是幽幽就质问了起来,“天宫灵月坊?传送过程中,我见到的那些女子,全是你的手下吧?”
好嘛,叶然虽然当初听得迷迷糊糊,可却也把人家那些女子的来历记了个清清楚楚,联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这个高手,可不就是天宫灵月坊的圣使么?那么哪天运行传送阵的那些清一色的高手,不正是这个圣使的手下嘛?
而叶然被这个圣使的手下搞得心神荡漾,无法自己,可不就是满心的幽怨么?
可偏偏叶然质问了这么一声后,却听耳畔传来那圣使的反问。
“我似乎没跟你说过这些吧?纵使你冲你那个师叔口中得知我来自灵月坊,又如何断定那日的那些女子是我的手下?”
“这还要解释么?”
叶然可忍不住直接就翻了个白眼,难不成你们灵月坊的人,每一个都叫圣使啊?圣使这种名号不该是只有一个的嘛,那么其他灵月坊的人不是你的手下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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