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再次褪色,直到阴沉无比,胜过炉中土灰。
“是不是又是薛萧丽?”
他几乎是叫出来的。愤怒、心疼,或许还有一点内疚。
洛迎春面如土灰,她扫他一眼,窘迫地垂下眼帘。
“你明白,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无奈地说,声音小如嗡嗡蜜蜂。
“这个死婆娘!”
他犹临大敌,气急败坏,随口骂起。他平日里不矜不伐,安然若素,即使遇上波乱,也会泰然处之,丝毫不会如此刻一般破口大骂。
“她总是欺负你?完全无视我的警告,这个神经病、疯子!”他情绪激动;
“爱情本来就会使人发疯。”
她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或许是从某部电视剧或是某本课外读物看到的。
“你说什么?爱情?她也配吗?”
他愈加激动,脖子间的青筋暴起,额头渗出几颗汗珠,犹如发怒的公羊,硬着脑袋,昂着尖角。
“泉哥,今天先不解方程了!”她说完便欲离开;
“我们去卫生院看看,给值周老师请假,顺便把这事告诉老师。”
他挡住去路,扫视着她脸上的伤痕,眼里充斥着痛苦,心中更是被心疼占据,那是他最柔弱的据点。他很想拥她入怀,就像幼时她受了奉勇莲的打骂一样,抱着她,轻轻拍她的后背,装作大人模样,尽力安慰。
“我不疼,只是皮外伤。再说了,告诉老师又能怎样?下次只会变本加厉。”
她只能拒绝,她不愿闹得鸡飞狗跳,让班里同学看热闹,她不愿成为“小丑”般的存在。
“这是校园暴力!暴力事件!”他强调;“那我们去卫生院,不,只是去药店拿些敷伤口的药!”
“不,不了,根本没有伤口,泉哥!”
她再次拒绝,“伤口在心里,药起不了作用。”
这句话犹如夜里烛火,在她心间忽明忽暗。
“好!有什么不舒服你来找我。”
“嗯。”她点点头,走进了教室。
他在楼梯口踌躇良久,时而悲愤交加,时而怒气冲冲,最后,他气势汹汹地爬上了4楼。他走到薛萧丽的教室门外,此时,薛萧丽正被一群跟班围坐在中间,她一边吃手中的薯片,一边开怀大笑,得意洋洋,仿佛是在宣扬着她那可笑的胜利。
“薛萧丽!”孟清泉大声叫道,丝毫不留任何情面。
霎时,所有目光齐聚孟清泉英俊的脸庞之上。薛萧丽更是小鹿乱撞,受宠若惊,她扔下零食袋,慌忙清理嘴角的薯片渣子,走到孟清泉身边。
“哇哦!”
小跟班发出羡慕之音,那声音只让孟清泉觉得刺耳,他严肃至极,不
耐烦地走到楼梯口,薛萧丽紧随其后。
“薛萧丽!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我的警告!”他开门见山,丝毫不拖泥带水;
“什么警告?”
薛萧丽装模作样,眨着大眼睛,一副天真无邪,可用力过猛,显得矫揉造作。
“你还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