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怎么办?”
许木白问道:“爹爹虽然不在了但师叔有用得着小侄的地方,小侄任凭师叔差遣。”
小仆在一旁小声咕哝道:“都自身难保了,还在夸海口。”
许木白怒道:“卜芥!”
卜芥识趣地闭上了嘴巴。
朱颖也没打算把自己的任务告诉许木白,直觉告诉她以大师侄现在的能力帮不了她。
“也没什么大事。对了,你怎么能容忍对面开了个回春堂?”
许木白脸色一红,羞愧地移开了眼神。卜芥又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还不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李大富,他本来是我们这边的坐馆大夫,跟老爷学了不少本事,老爷去世后他就在对门开了个回春堂跟我们跟我们打擂台。”
许木白叹了口气说道:“都是小侄无能,没能保住祖上的产业。”
想到许木白有晕血的毛病,朱颖也只能轻叹一声。
“这也不能怪你,我既然来了卞城也该去师兄坟上上柱清香。”
许木白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师叔,小侄明儿陪师叔一起去,明儿是家父的忌日。”
“也好!”朱颖放下茶杯说道,“素兰,我们今天就先回去吧!”
两人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
“留下!”
朱颖知道是那个嗜血男子有意留下她们,她不想跟这个危险的男人共处,她拉着素兰加快了脚步,口中客套地说着:“不用了,不用了。”
话音未落,朱颖只感到头顶好似一阵清风飘过,一道黑影挡住了她们的去路。
看来是来者不善!
挡住她们去路的并不是那个弑杀的男人,来人身形与蟒袍男子差不多高,身材比他要魁梧,穿着一身青布衫但浑身也散发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疤痕,从右眼直达右嘴角,疤痕成一条扭曲的肉粉色,十分丑陋。这条疤如果在一个五大三粗的糙男人脸上也不会显得太违和但在他脸上就显得异常恐怖。
他五官端正,半边面貌俊朗,半边却丑陋不堪,让人心底发怵。他说话跟他的人一样冰冷,而且能少说话绝不多加一个字。
“许少爷,爷要沐浴。”
许木白忙站到朱颖面前,向他求情道:“他是我师叔……”
许木白话没说完,男子冷冷地说道:“留下!”
说完,就再也不说话了,直直地挡在朱颖主仆面前,明摆着不让他们走。
素兰撩起了衣袖,不服气地说道:“你要我们留下就留下啊!”
说着就要动手,朱颖一把拉住了素兰,这孩子怎么这么没眼力劲,他刚刚施展的那一手轻功她和素兰是绝对闯不出去。
素兰还要跃跃欲试。
“公子,你放开我让我跟他比个高下!”
朱颖拍了一下她的脑门道:“你别给我丢人了。”
说完她乖乖回到座位上继续饮茶。
“师叔,”许木白一脸歉意,“我去跟他理论。”
朱颖也没有怨他,她知道许木白已经尽力了。
“算了,你去办你的事吧!”
那个男人可不是能随便被人说动的主。
许木白不信邪地说道:“我去去就来!”
他领着卜芥匆匆来了厨房,他早就吩咐好厨房备热水了,此刻他带着仆人提着热水去东厢房。
他在心里已经暗下决心,他绝不会让人为难小师叔的,就算要得罪这位贵客他也在所不惜。
他来到厢房,敲了敲房门,里面传来了一声低沉而又绵长的低音。
“进来!”
许木白打开房门走了进去,吩咐着下人赶紧将浴桶注满水。
男子毫不避讳的解开衣服,不一会儿就露出了满身的腱子肉,宽肩窄股,浑身肌肉却又不显得壮实,让同样身为男子的许木白羡慕不已。
卜芥指挥着下人们正要离去,许木白吩咐道:“找个僻静的角落把衣服烧了。”
卜芥点头折了回去,脱下自己的外套将男子换下的血衣包了起来,许木白在他耳边又小声的嘱咐道:“留神,别让人瞧见了。”
“知道了,公子。”
此刻还能留在木本堂的下人都是忠仆,卜芥牢牢地抱紧了那团衣服生怕被人瞧见。
许木白这才感觉好受了些,走进了客房内。男子跨入浴桶内,许木白恭敬地站在了屏风前但脸上却是一脸的不甘、悔恨和愤怒。
男子看着屏风上许木笔直的影子,突然低笑一声说道:“许木白,你也有对我恭敬的时候。”
许木白气得攥紧了拳头,傲气从骨子里冒了出来。
“你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晓月的怎么会变成这样?”
男子没有回答,只听到洗澡的水声,空气一下子沉重了起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男子打破了沉默。
“你那个小师叔是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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