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哭嚎赶紧站起来竖着耳朵再去听,可是就听到喊,听不清内容“在哭什么?”
“回公主的话,这位夫人和她的孩子走散了。”仆从里一个不起眼的仆妇颔首出来行礼,回答阿茗的话。
一听这话,阿茗就急了,“那快去帮帮她呀。”从曦蕊到唐柔又看向夏阳和站在药材铺子里的诸人,但是没人动也没人接她的话。
曦蕊叹了口气,伸手把阿茗拉到身边,“你先别急,既然鼓楼里传了话出来,那想必官府已经在管了。此时人潮拥挤,我们根本过不去,之前你也领教了不是?别到时候没帮那夫人找到孩子,我们倒是先丢了。”
唐柔站起来,伸手环住阿茗“官府已经在疏通了,我们这个身份,特别是你。要是这会一头扎进去,大家走散了,你说官府是来顾我们还是去顾百姓?”
阿茗满心的难过,她最见不得别人家的疾苦。因为这样的事情落在自己身上那必定是痛不欲生的,所以别人遇到这样的事也一定是痛不欲生的。
阿茗垂着头,努力不让自己去在意外面的声音。她明白曦蕊和唐柔所说的话和那些道理,可是心里就是难过,明白和不难过不是因果关系。
曦蕊揉了揉阿茗的小脑袋说道,“你放宽心,如今盛世之下愿意做好事的人多,肯定会有人援手这位夫人的。”
阿茗没有说话,但点了点头。
没了说个不停的阿茗,药材铺子里安静了许多。
街面上的人已经没之前那么多了,大部分人散去了之前斥候报的那几个地方,夏阳原先派出去的几个人接连找进药材铺子,回禀此去的收获。
其中一位刚从西大街回来,带回来了花魁姑娘已经上了巡游的香车了,现在只怕是快要走出西大街了。
这下好了,望月楼是去不了,玄武街也只能出不能进,先下只能在此等候花魁姑娘了。
夏阳招手叫来正在摆弄药草的药童,“烦请小哥帮忙请贵店掌柜出来一下。”
药童诶了一声,接着道了句稍后人就跑进连接前后堂的那扇门里去了。
不多时,从后堂走出来一位身穿青色衣衫的青年。
青年先是对着夏阳身后的曦蕊,阿茗还有唐柔挨个作揖,然后有才对着夏阳作揖,开口道,“小生姓杜名仲,字决明,济世堂的少东家。不知道几位姑娘有什么吩咐。”
夏阳瞄了一眼曦蕊,见后者垂了垂眼皮才道,“我家小姐们本打算去望月楼,谁知路遇花魁游街被堵在了贵店。先在望月楼去不了了,玄武街也只出不进,还望杜先生能再宽容我等呆一会。”
“无碍。只是一楼视野不好,几位何不随我上二楼?楼上有专接待客人的雅间,且视野好,能一眼看完游街的队伍,离花魁的香车也近。”杜少东家身子侧开,让出上二楼的楼梯到众人眼前。
原本夏阳就是这个青求,不过话没说出来就都让杜少东家安排妥当了。
忠武王府上的仆妇随济世堂的药童上楼走了一圈下来,夏阳才带着曦蕊三人上去。
从楼梯口上去就看到二楼被辟成了五间大小不一的雅间,众人被带进中间挂着康字牌的雅间。
一进去先看到的是,两张并排放在一头被纱帐围起来的床榻,杜仲解释说有些病人不宜挪动时就会安置在此,方便照顾,或是有远道而来的病患家中贫苦支撑不起住店费用时,也会将雅间暂借出去。
如此曦蕊就明白了,毕竟这个时代不是谁家都请得起家庭医生的,就算大夫能自己去病患家里可是也要支付一笔不小的跑腿费用。
济世堂这个相当于前世医院病房的地方大大减轻了贫苦病患的负担。
“这倒是个好想法。”唐柔认真听着杜少东家介绍,不住地点头称赞。这是真真为民的事,只凭这一件这一份心意,济世堂就当得起济世二字。
杜少东家把众人领进雅间后,留了句有何需要拉响床边上的铃铛就行后退出了雅间。
夏阳安排了人去布置吃食和布防后就安静站在能够角落去了。
曦蕊拉着阿茗四处游走,康字雅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不放过地细细观察和琢磨。
唐柔坐在窗边看着楼下依旧熙熙攘攘的人群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们都不知道,此时离济世堂不远的对面有一条暗巷,巷子里一双饿狼似的眼睛正盯着,济世堂二楼那扇窗边正在出神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