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捏着鼻子把苦药灌进肚子里,就朝着叶清嚷嚷道:“苦,苦……”
叶清把两人的晚饭,一一端出来。
景越的是有利于他伤口恢复的,而她的则是喷喷香,荤素搭配均衡的。
“我要吃你的那份。”
景越吐着舌头,嚷嚷。
“你那是病号饭,我这份晚饭里有你不能吃的佐料。”
叶清打开了,他伸过来的手,并且往旁边挪了一下。
景越苦着脸吃完了晚饭,叶清把碗筷随手放好,打算明天拎到大厨房。
这一夜,两人早早就睡下了。
倒是景侯爷,气的半宿都没有睡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饼,把景后妈都吵醒了。
“侯爷,你要是担心景越,就别撵他出去了。”
景后妈在景侯爷面前,向来都是最贤惠、大度不过的模样。
“大不了,咱们多给孙洋,还有孙家一些赔偿。”
“那个孽障,不老老实实待在府里,还非要给我出去惹事。以前他惹的事,我还能摆平。可这一回不一样,他闯的祸太大,我根本摆不平。”
“要不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孙洋还有孙家能活吃了他。我要是不把他撵出去,孙洋和孙家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景侯爷恨恨的捶打着床,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说,我总不能为了他一个,害了整个侯府吧。”
“侯爷,难道就这么撵他出去。他还小,你不担心吗?”
黑夜里,景后妈眼里的恶意,景侯爷就没有看到。
“他不小了,他都十八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在军营里锻炼了好几年了。”
景侯爷恨恨说道:“不管他了,今后他是好是歹,我都不管了。”
景后妈的嘴角往上勾起,诡异又得意。
没了景越那个小贱种,景侯府就都是她儿子的了。
……
翌日,天刚蒙蒙亮,叶清就起来了。
她没有惊动熟睡的景越,拎着食盒去了大厨房,把早饭和药又提了回来。
粗鲁的推醒了还想睡到自然醒的景越,她先把那碗药捏着他的鼻子灌下去。
不等他抗议,她把他那份早饭往他面前一搁,命令道:“吃。”
景越顿时就偃旗息鼓了,摸了摸鼻子,乖乖吃起早饭。
老太爷派了的小厮,来的也挺早的。
几乎是他们刚放下筷子,两个小厮就过来了。
老太爷给他们派了两辆马车,叶清指了指地上放着的十来口箱笼,说是要带走的行李。
小厮先叫人把箱笼搬到后面的马车上,他二人则抬起了,还不能动弹的景越,去了前面那辆马车。
“你还要再看一眼景侯府吗?”
叶清上马车后,没有立即放下车帘,问趴在马车里,闷不吭声的景越道。
“不用了。”
景越把头一扭,闷声闷气的回道。
“走吧。”
叶清吩咐,放下了车帘。
也难怪景越心里不好受,主动被黑锅,又被撵出来,他都不怨恨。
但,在离开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出来送行,他心里就着实不好受了。
叶清没有他的伤春悲秋,她关心的是那场大火什么时候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