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腹部。
可怜的曹管事口鼻被捂,连哼唧一声也发不出来,只能抱住腹部老泪哗哗直流,许牧一放开他,立刻瘫倒在地,蜷缩着身体痛苦呻吟。
“有劳曹管事为各位示范了。”慕容雪咧嘴一笑道。
她蓦然眼神坚定地扫向众人,说出一个使人震惊的推断,“这只能说明,是黄良自己捅了自己一刀!”
各人脸上的神色,尽收在慕容雪的眼底,慕容卿的诧异,罗志飞垂眸深思,曹管事脸色泛白且惊恐……
她得意一笑,继续分析道:“刀伤的深浅,也证实了这一个推断。黄良拿着匕首插进腹部时,因为过程实在太痛苦,所以刀锋并没有全部插进。在与疼痛感搏斗之时,他把房间里的物件扫落,最终肝脏破裂失血过多而死。”
“黄良的房间中有多处血迹,也可以证实这一推断。捕头,你说是吗?”慕容雪蓦地眸光一凛,吓得捕头不由一震。
“……”
“只要看过现场的人,就可以轻易推断出来。难道办案多年,经验丰富的捕头会疏忽了这些细节?”
不是疏忽,这简直就是有意隐瞒!慕容雪话中的意思,罗志飞又怎么会不明白?
捕头的用意非常明显,无非就是想把疑凶引到宁王妃的身上。
想到此处,罗志飞顿时觉得一股寒气从脊背直冲大脑,他偷偷地瞄了一眼贺轩,见其神色如常,才稍微安下心。
罗志飞狠狠地瞪了捕头一眼,“将捕头拿下!撤去职务即时收押。等这件案件完结后,再审!”
“大人,冤枉呀!大人……”
捕头的叫声渐渐消失,而慕容卿的质疑之声却在某处响了起来,“这只是姐姐的个人推断。黄良为何要自杀?他的动机又是什么?空口无凭,又怎能作证?”。
一时之间,她被慕容卿质问得哑口无言。
这确实只是她的推断,必须要有证据支持其推断才行,可是……
正当她一筹莫展时,从大门处走进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启禀王爷,下属已经查遍黄良的所有亲属,他的妻子与孩儿都已离开都城,在快要到达徐州时,被侍卫拦截下来。在其包袱中搜出一封信和一千両白银。请王爷过目。”左杰递上信件。
贺轩接过信件迅速打开,慕容雪连忙探头过去一起查看,整张信纸看完后,她不由得心中一阵狂喜。
“罗大人,看来一切都已水落石出,是时候还本王爱妃一个清白了。”贺轩把信件交给了罗志飞。
罗志飞赶紧接过信件一看,上面赫然写着黄良身上背负着亏空公款的罪名,数额巨大,并且牵连到一些权贵之人,他只能以死顶罪,还附上一千両白银算是安家费,让妻子带孩儿尽快离开,另外找个地方隐姓埋名。
“看来这权贵之人,也是指示曹管事陷害本宫的主谋。希望罗大人能早日破案,不枉本宫走这大理寺一趟。”慕容雪冷冷瞥了一眼躲在一旁的慕容卿。
权贵之人,不是慕容卿和柳如媚又是何人?论狠毒,她们母女俩真是一等一。
她现在已经可以揣测到事情的大概经过:首先逼迫黄良把亏空公款的罪名一个人背负,然后威逼利诱他畏罪自杀,再利用黄良的死嫁祸给她。
一石二鸟,借刀杀人,简直绝了!
幸好,她一早就派了许牧潜伏在庄子里,再加上贺轩的支持和协助,才可以洗脱嫌疑。
想到贺轩,慕容雪的眸光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看来他也挺可靠的嘛……
但作为慕容家之女,要她亲自出手指证柳如媚和慕容卿的话又觉得颇为不妥。
好听一些是大义灭亲,难听一些就是祸起萧墙,无论是哪一边,父亲都必定会颜面扫地。
所以,最好就是交给大理寺审判。
罗志飞让衙役将一干人等收押大牢,然后亲自送贺轩他们上马车,看着马车走完,才擦了擦头上的冷汗。
慕容卿回东宫的路上一直都惴惴不安,万一曹管事受不了酷刑将所有事情都供了出来,那她和母亲就必定会被揪出,她太子妃的地位恐怕也会不保。
看来只能回去跟太子如实禀报,希望得到他的相助。
但如此一来,她在太子心中的地位又低了几分……
慕容卿银牙紧咬,面目狰狞,一只手的指甲深深地插在一旁的丫鬟手臂上,丫鬟低下头咬紧牙关强忍着刺痛,任由温热的鲜血从手臂上一滴滴地滚落到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