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轩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身边正在卖力表演的慕容雪,她锤头丧气,神情沮丧,但一双水灵灵的眸子中又隐隐地透着一丝洋洋得意,究竟她的葫芦里面在卖什么药……
面对慕容卿的挑衅,慕容雪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带着幽怨的语气说道:“无话可说就是承认杀人了吗?若是太子妃负责审案的话,怕是会断出许多冤案来吧……”说完便把头扭到一边不理不睬。
气得慕容卿的脸上又是一阵红一阵黑的,正欲张口讥讽,却见一名衙役疾步上前行礼。
“启禀大人,门外有一名声称是宁王妃近身侍卫的男子求见。”
罗志飞疑惑地望向慕容雪,见她点了点头以示确认,便大声说道:“传。”
不一会儿,一名俊朗的男子大步走进公堂,手上拉着一段麻绳,另一头系着一名丫鬟打扮的女子。
那名女子神情惊恐畏缩,一步一蹒跚地跟在后头,一进公堂看到高坐在主审位之上的罗志飞,眼中陡然亮了起来,像是被瞬间点燃了希望一般,越过身前的男子急冲上前,谁知麻绳一紧被急速拉回,蓦然跌跪在地。
女子连忙爬起重新跪好,泪眼婆娑地哭喊道:“请大人救命呀!奴婢真是什么也没做过。呜呜……”
“参见大人。草民许牧,是王妃的近身侍卫。”许牧面无表情地躬身行礼,仿佛跪在其脚下的女子并不存在一样。
“这是……”罗志飞疑惑地指着那名女子,望向许牧。
“她是庄子里的一名丫鬟,名叫翠枝,被草民发现她趁着王妃今天早上忙于梳洗,把匕首藏于王妃的衣柜里,因此绑她来见大人。”许牧满脸严峻地指着丫鬟解释道。
“不!草民没有!请大人明鉴。”翠枝用力地磕头,顿时发出“砰砰砰”的声响,直到脑袋瓜开始出现昏厥,她才慢慢地停了下来,而此时额头上早已破了一层皮,血流满脸甚是恐怖。
她继续匍匐在地,嘴里有气无力地呢喃着:“大人,草民是冤枉的呀……大人……”
此情此景,竟让人无比动容……
“许牧,你不要因为救主心切就随意抓个人来顶罪。你看你把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折磨成了什么样?”慕容卿冷冷地呵斥道。
哪有犯人一上公堂就自己认罪?除非证据确凿,否则都只会装作可怜地一路喊冤……
罗志飞办案多如牛毛,对于这种情况早已见多不怪,甚至有些麻木。
但既然太子妃已提出质疑,他也不敢拂逆其意,只能顺着询问下去,“许牧,你指证翠枝藏匕首与王妃衣柜,可有证据或证人?”
“启禀大人,其实草民早在两天前便已被王妃派到庄子里秘密调查情况。前天晚上,草民发现黄良从抽屉中取出匕首,神情颇为哀伤。为安全起见,草民在夜里偷偷地潜入黄良的房间,把一种药水涂抹到匕首上。只要碰过匕首的人,都会出现红疹。此红疹瘙痒难忍,越挠越痒。如果没有草民的解药,不出五天便溃疡流脓,伤口见骨。”
听到这里,曹管事的额头上竟冒出了黄豆大小的冷汗,还不觉地挠了挠他的两只掌心……
许牧上前一步,抓起翠枝被捆的双手,解开麻绳翻开手掌,在这过程中虽然翠枝奋力挣扎,但还是被他轻易擒住,“大人,请看。”
众人都往翠枝的手掌看去,上面确实散布着零星红疹,并且伴有不同程度的抓痕。
许牧在怀里掏出一个白色小瓷瓶,倒出药膏在翠枝的手掌上涂抹了几下,不一会儿红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后,许牧请罗志飞呈上凶器,又请了一名衙役摸了匕首一下。
不一会儿,红疹逐渐出现在衙役的手上,再涂上药膏,红疹又消失不见。
如此对比,也就证实了翠枝确实与凶器有过接触。
慕容雪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到翠枝面前眯眼轻笑道:“翠枝,事到如今还不老实交代么?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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