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门口。
“阿屿,登记离婚可就真离了,你到底咋想的。”衣冠楚楚的禽兽律师名叫林陌梵,出生于律政世家,是洛青屿的好友。
“这是夏小虞冷战的惯用策略,但是细节是骗不了人的。她看都不看财产分割协议就签字,足以说明她对我的信任。”
“兄弟,我觉得那是对你死心了。”
“我媳妇我了解,你不懂。”洛青屿拍拍林陌梵的肩膀:“走吧,欧阳先生的店里又上了新货,去看看?”
“走着。今天的事,你可欠我一个清代的摆件啊。”
“记着呢。”
为了庆祝元气少女夏小虞终于重获自由,今晚炸鸡啤酒,不醉不归。
八十多平米的小房子,被夏小虞收拾得温馨而有情调。她本来就是学画画的,血液中流淌的艺术细胞自然不少,奈何洛青屿只喜欢黑黑白白的颜色,所以结婚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机会在房屋的装修问题上大展拳脚。
现在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可以随心所欲收拾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实在是离婚后第一件令人开心的事。
卧室的木色茶几上摆着两大袋子啤酒,两盒韩式炸鸡。地板上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奶油静静地卧在两个女孩身边,音响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窗外星辰明亮,晚风凉爽。
“上一次炸鸡啤酒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苏桑咂一口啤酒,眼神变得迷茫起来。
“四年前,我放假回来,你住我家里。”夏小虞揉着奶油的屁股,晃晃悠悠地打了个酒嗝。
“那时候我们家快破产了,人走茶凉,幸亏你还让我住你家里。”苏桑捏着铝制的啤酒罐子,眼中起了霜。
“桑桑。”夏小虞拍拍脑袋,尽量让自己清醒地直视着苏桑:“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秦朗对你好就行,嗝。”
苏桑苦笑着勾勾嘴角,她又重新打开一罐啤酒。
噗的一声,白色的泡沫滋滋地冒出来,却又很快消失掉。
“不像我,婚姻平淡如水,没有纪念日没有礼物,也没有共同爱好,平均每天交流不超过二十句话。所以在英国的时候,我养了一只鹦鹉,让它陪我说话。”
“回国后变成奶油陪着我。那天奶油不小心打碎洛青屿清代啥啥盏的时候,我吓得一身冷汗,生怕他把奶油打死。”
“所以,我就把摔碎清代啥啥啥盏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可是桑桑你是没看见,那天他有多凶。”
苏桑靠着墙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她望着窗外夜色笑说:“你当着我的面说他性.无.能,还怪人家凶?”
醉倒在白色地毯上的夏小虞挥了挥白嫩的小手:“可他真的,真的无能啊。”
哐当,手臂落在地上,刚好砸在打瞌睡的奶油身上,她顺势将小灰猫往怀里搂了搂,一人一猫整齐地打起呼噜。
苏桑抬起手摸摸夏小虞的头,从床上扯下一张毛毯盖在她和奶油的身上,随手装好桌子上的垃圾。
第二天一早,闹钟嗡嗡嗡地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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