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烟卷入画中的身体,好似从九霄之上泼下一道药泉将她周身的戾气冲散,那些失望、怨毒、痛苦都随着一阵清风,轻飘飘的带走了。
颜南榆的意识在虚空中沉浮,身体无知无觉,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喂,醒醒,醒醒。”一个男人摇着她的头。
颜南榆勉力睁开眼睛,眼前是不熟悉的场景。枞木的床板上挂着米白色的纱帐,一个额前绑着一个硕大蓝宝石的男人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她。
“你终于醒了啊,看你突然冒出那么多的汗,我还以为你回光反照呢。”那个男人声音好听,说话怎么欠欠的。
颜南榆一抚额,湿漉漉的,果然出了大量的汗。她犹记得一道白烟把她卷起,就好像几年前那样,难道又来到画中了,可是山海百国图不是在左护廾那里吗,怎么又突然跑到她这里来了。
“我怎么会在这里?”颜南榆一张口,才发现她的声音嘶哑的过分,简直到了听不清的地步。
她惊讶的捂住自己的喉咙,她身体其他部分就好像没有事一样,可是为什么声音嘶哑了?没有办法,她只好比划起来。
那男人看懂了她的手势,道:“我叫凫徯,这里是鹿台。我外出办事的时候,在郊外的草地上发现了满身血迹的你,当时看你还有气,就把你救回来了,不过奇怪的是,却没在你身上发现一处伤口。至于你的嗓子,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你放心,救人救到底,我一定会帮你治好的。”
颜南榆了解了个大概,感激的比了一个谢谢。
一个小厮凑过来,道:“阿令,姊母来了。”
这是什么称呼?颜南榆一脸茫然。
一位一头白发的娇美女子款款进来,满含笑意的说道:“听闻阿令从外面救了一个女子,所以我特地过来看看。”
那些小厮与丫鬟都拱手行礼道:“姊母蛮如吉。”
颜南榆猜测这大概是他们特有的称呼方式,她声音嘶哑,于是也学他们行了一礼。
凫徯起身挽住那女子的纤腰,满眼温柔的说道:“你不是身体不好吗?怎么出来了。”
那女子害羞的挣开凫徯的手,低声撒娇道:“客人还在这呢。”
颜南榆努努嘴表示他们随意。
那女子走过来,亲切的拉住颜南榆的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为什么会受伤呢?”
“你问她也没有用,她的嗓子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言语了,现在只能靠她的比划来猜测。”凫徯道。
“怎么会这样?那还真是可怜哈,”那女子露出同情的目光,“你不要害怕,我们都是好人,你呢就安心的住在这里,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好吗?”
颜南榆微笑,比了一个谢谢。
那女子看不懂,回头看向凫徯,“这是什么意思?”
“她在向你说谢谢。”凫徯解释道。
“哦,不用谢不用谢,你刚醒来,就好好休息吧,我和凫徯就不打扰了。”那女子理了理颜南榆的被子,起身道。
“小婆婆”凫徯唤道。
一个穿着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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